返回第十七章 做好南迁准备(1 / 1)大明祖孙首页

当朱慈烺进一步认识世界的玩法时,一旁静观的吴三辅却多多少少有些惊讶,他倒不是惊讶朱慈烺所使出来的这些手段,而是惊讶像这样的手段,根本就不应该从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太子身上出现。 吴三辅很快又联想到太子近期的一些反常举动,却是不由得想起了老父吴襄的嘱托:太子绝非寻常之辈,不管他是长期伪装的结果,还是如今真得得到了太祖皇帝的庇佑,吴家都不能放弃对太子的拉拢,而这也关系到了吴家的兴衰! 对于吴家而言,他们始终都没有资本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势力,看似庞大的辽东集团在松锦之战后已经变成了三万残军和一座孤零零的山海关,因此吴家只能在大明、李闯以及满洲三方之中进行权衡。 当然,眼下大明还没有彻底走到终结,吴襄出于种种原因,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轻易抛弃大明,这便是吴襄愿意同太子进行接触的原因。 吴三辅开始逐渐转变了思维,可是他心中明白,他的二哥吴三桂眼下恐怕还真不是这么想,经历过了松锦大战的吴三桂,对大明已经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情绪,这也是吴三桂为何在接到崇祯的圣旨后,却迟迟没有赶往京城的原因。 “如此也好狡兔也有三窟,吴家若是能内结太子,外掌大军,将来无论遇到什么局面,都有腾挪的空间才是。” 吴三辅心中这么想着,可是面上没有流露出分毫,继续用谦卑的态度低声说道:“千岁爷,这些人从今往后便跟吴家再无任何瓜葛,臣这便告退。” 朱慈烺满意地点了点头,装作一副真诚的态度道:“三哥,以后还是要多来往走动,这练兵一事还得你来挑头才行,对了,岳父大人那边还请三哥代我多多问候。” 面对如沐春风一般的太子,吴三辅也连忙点点头,在一名內侍的引领下离开了端本宫。 朱慈烺明白练兵一事绝非一时之计,便安排人将那八名家丁带下去,同那些新招募来的壮丁混居在一起,即日便开始进行初步的训练,而相关的武器和甲胄,朱慈烺也通过王承恩拿到了一些,数量不是很多,只有五百余杆三眼铳和一百杆鲁密铳,以及随用提炮什物全盔六百顶,至于甲衣、棉盔等物,则仅仅只有二百余副。 数量之所以这么少,也是因为当下大明的军器监基本上已经处于了瘫痪状态,没资金没原料没工匠,甚至很多工艺已经处于失传的地步王承恩能够挤出来这么一些兵器和甲胄,已经是费了很多力气了。 朱慈烺倒也没有太过于失望,眼下他也不需要太多的武器和甲胄,只需要能初步满足北伐营的满足要求即可,以后的事情就只能再慢慢想办法了。 次日清晨,朱慈烺正在迷迷糊糊中睡觉的时候,却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呼喊声,不由得烦闷地抬头一看,却是李继周在低声呼喊道:“千岁爷,骆大人和巩驸马已经到了。” 哎!这可真是比上班996还累 朱慈烺心中哀叹一声,望着天边蒙蒙亮的天色,他便知道骆养性和巩永固二人应该是一大早就过来了,而他昨天就已经吩咐了李继周,如果骆、巩二人一到端本宫,便立刻叫他起来,不可有任何怠慢因此朱慈烺并不责怪李继周,而是抓紧在内侍的服务下开始洗漱穿衣。 等到朱慈烺一切就绪以后,便在李继周的带领下穿过寝宫,来到了弘仁殿内,只见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人和一名俊朗无比的青年男子坐在殿内,根据原主本身的记忆,倒也认出了这二人各自的身份。 等到朱慈烺走到皇太子座位前坐好以后,二人便开始行礼,其中那名身材修长的中年人正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太子太傅后军都督府左都督骆养性,当然只有锦衣卫指挥使是他的本质工作,至于太子太傅和后军都督府左都督基本属于虚衔。 而那名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则是当今乐安公主的驸马巩永固,此人相貌虽然像一名文弱书生,可是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英气根据朱慈烺的了解,此人的确是一个对大明朝非常忠勇的的臣子。 根据正主本身的记忆,朱慈烺知道在巩永固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件事,之前崇祯曾经苦于大明勋贵当中没有后续人才,于是便在德政殿召集了大明勋贵,告诉他们要让自家的后辈们去国子监学习,接受军事文化教育,以便于将来为大明出力。 然而问题就在于当时大明的局势就已经很不好,如果勋贵们送子弟去国子监接受教育,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带兵打仗的人选,这对于已经彻底腐化的大明勋贵们而言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因此崇祯问了好几遍都无人应对,甚至崇祯点名勋贵代表成国公朱纯臣和定国公徐允祯都没用,这二人都借口称自己的儿子太过于年幼。 勋臣们不靠谱,作为外戚的驸马们也好不到哪去,他们都以身体不好、资质驽钝等理由推辞,而就在这个时候,只有驸马巩永固一人站出来主动报名,由此可见他对大明的确是非常忠诚的。 朱慈烺一边仔细观察着骆养性和巩永固的时候,这二人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太子在如今京城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流传着太子得到太祖庇佑的传闻。 朱慈烺沉吟了一番,决定先问一问,便说道:“不知道你们对如今大明的局势是怎么看的?” 骆养性生性谨慎,他不愿意贸然开口说出自己的意见,便故意等了一等。 果然一旁怀着一腔热血的驸马巩永固,在此时抢先开口道:“臣以为千岁爷廷议之时的南迁建议万分正确,唯有南迁才能从长计议,复兴大明江山,臣愿意鞍前马后,协助千岁爷以尽全力。” 朱慈烺面带笑容,道:“我虽然未跟巩驸马常来往,可是也曾听父皇多次提起,如今我大明勋贵之中,巩驸马堪称龙凤之姿,绝非寻常人能相提并论。如今我今日相见,才觉得父皇所言绝无夸张。” 巩永固叹息道:“臣只是空有一腔热血,却无报国之门,如今千岁爷所行所议,才是臣仰慕之道。” 朱慈烺点了点头,又望向了一旁的骆养性,轻声道:“说起来骆太傅也是我东宫之人,只是先前骆太傅一直都在天津主持军务,我却是无缘得见几面,倒是缘分太浅。” 骆养性连忙抱拳不敢,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太傅的官职有多么水,因此他只是小心谨慎道:“微臣亦曾汗颜未能常常拜见殿下,却是微臣的失职。” 朱慈烺笑着挥了挥手,道:“骆太傅和巩驸马都是父皇身边值得信赖的人,自然也是自己人,咱们之间的这些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如今找你们来,的确是因为有要事相托。” 二人来之前都已经得过王承恩的叮嘱,因此他们也都知道太子在全权负责南迁之事,如今找他们来,只怕也是为了这桩事,当下便各自怀着忐忑的心情,拱手道:“还请殿下直言,臣等自当谨遵殿下教令。” 朱慈烺微微叹息道:“南迁一事既定,可是想要平安护送父皇南下,已然走不得陆路,可是海路还在我们手中,这其中的关节就在于天津卫,此乃京师东南转漕戍守重地,有海船数十艘,将肩负南下之责,乃我大明头等关键之事。” 说道这里,骆养性和巩永固二人的面色有些凝重起来,他们大概明白了皇太子朱慈烺的意思了。 果然,朱慈烺面向二人道:“骆太傅长期把持天津军务,应该已经熟悉了相关情况,我想让你抓紧时间重回天津整顿海船,准备迎接陛下及百官南下,至于巩驸马可领京营一部前往协同,一定要严格封锁天津卫。” “是,微臣领命。” 二人齐齐跪下应道,只不过骆养性的神情更忐忑一些,而巩永固则更加激动一些,二人似乎都觉得自己有着十分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