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都是些虚礼，袁督师怎还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这……这怎么是繁文缛节呢？”

袁崇焕脸色一凝：“懿安皇后堂堂一国之后，改嫁于你，你……你总要明媒正娶……”

“袁督师，你可是在戏言呐？”

楚枫想听到笑话一样的愣了：“你口口声声称为的懿安皇后，乃为大明帝国、为朱氏王朝改嫁于我的，又非与我两情相悦，难不成老子还要唯唯诺诺的不成？”

“况且，莫要忘了，自懿安皇后离京之时，便再非皇后，而是张嫣，我楚枫的女人……”

“既是我的女人，如何对待，还有劳袁督师操心乎？”

“……”

一席话怼的袁崇焕无语凝噎，不由得和祖大寿面面相觑。

你说要改嫁皇后，人家收了。

但至于怎么收的，就没有干预的权利了。

要么，将皇后带回去，要么留下来好好伺候老子。

带回去后果就是倾国之力，血战盛京，最终的后果两败俱伤，纵使胜利也是惨胜，大明的兵马至少折损一半。

届时，皇太极的满清八旗，或中原李自成的那群叛军，卷土袭来。

大明可还有力量抗衡？朱氏王朝可还能保得住？

这就难说了。

一念至此，袁崇焕也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强颜欢笑道：“既如此，那便随楚将军定夺。”

“诶，袁督师，这才像话嘛。”

楚枫欣慰的点点头，缓缓坐下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既如此，大明日后便是与我同仇敌忾，共同御敌，可是如此？”

“自然自然……”

两家化敌为友，招降不招降的以后再说，袁崇焕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好……”

呲溜喝了口热茶，楚枫吧唧吧唧着嘴道：“袁督师，我便开门见山了。”

“楚将军但说无妨。”

“近日，我的数名斥候探得消息，皇太极可是已与蒙八旗联军，组成二十万兵马，正在加紧部署。”

楚枫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实不相瞒，懿安皇后婚嫁之事，我可能多半无法亲自迎接了。”

“此话何意？”

“北征。”

楚枫神色郑重道：“方才入城时，督师与袁将军想来也看到了，我麾下所有兵马，今日昼夜不分的锤炼，目的便是要将皇太极及其后金大军斩草除根。”

“嘶——”

谈到军事，双方的敌意瞬间消除了。

袁崇焕捋着一撮撮胡子，祖大寿也听得热血沸腾。

诛灭后金大军，杀光满清八旗，别说这两人了，同样也是大明几十年来的心愿。

但是太难了，又适逢寒冬，对于茫茫草原，他们着实没有那个胆量和自信心。

“楚将军……”

袁崇焕像是换了个人那般，拧紧了眉头道：“皇太极袭扰中原数年，本督也曾想千里奔袭，与之决战，然着实困难。”

“了然。”

楚枫点点头：“我方才之意，便是想问，袁督师可愿联军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