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雨看着方梅朵挑眼一笑。“放心,以后可不会再有不长眼的过来了!”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看小杏吃的多香。”小王氏打断女孩子的谈话,催促女孩子快吃饭。
方心甜看一眼像个小仓鼠不停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的方春杏。她现在不想以前看到吃的就走不动道,但她仍然爱吃,只要眼前有吃的,她绝对把吃的放在第一位!
就在方心甜刚吃个半饱时,外面响起杂乱的声音。
方心甜五人对视一眼,齐齐放下筷子,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外面有一个穿着官服,留着八字胡头戴官帽的男人,那身打扮一看就是他们平关县的县令,他的身后跟着四个衙役,有一个衙役手里还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们穿着绸子做的长袍,有着圆鼓鼓的肚子,脸上肥肉直冒油光。两个男人不断拿帕子擦拭额头冒出来的汗,他们身后跟着四个捧着盒子的家丁。
方心甜觉得这两个男人应该是赵家的,就是不知道这赵家歹竹出好笋,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县令此时正在对着方青湖连连行礼,嘴里说着他家儿子就是纳了赵家的姑娘做了妾,妾是没有娘家的,赵家的事他是真不知道,他是被赵家牵连的。
赵家的两个男人听到县令否认和他家有亲,又把所有的错推到他们头上,赵家兄弟的脸都气的白起来。但他们没法争辩,当初这个县令是不愿要他们赵家姑娘给他儿子做妾的,是赵家用了计,让县令的儿子不得不纳人进门。
但是这赵家姑娘连妾都算不上,就是一个比丫鬟好一点的通房,只是有自己一间屋子,在不伺候主母和县令儿子时,她也要和丫鬟一起干活的。
方心甜听到县令的话,有些厌烦的皱眉。这就是古代,女人过的艰难的很,尤其是地位底下的女人。今天若不是方升桐中了举人,若是方青湖没有及时回来,恐怕他们方家才是不能善了的那个。到那时,她们四姐妹该面对的恐怕是生不如死!
“呸,虚伪!”方春杏对着院子里的县令翻一个白眼,然后坐回桌前继续吃饭。
方心甜被方春杏的行为逗的一乐。可不就是虚伪,这个词放在县令身上没错。这个县令已经在平关县做过一届县令了,这是第二届。在这之前怎么不见县令为被赵老财主抢去女儿的苦主出头呢!
方青湖根本不看县令,更没给赵家人一个眼神。“我的人把话都带到了,你还来干什么,让我请你吃饭吗?我家就是小老百姓,可请不起县太爷吃东西!”
这话说的县令连连躬身行礼,方青湖没理他继续说:“还有赵家的,你说,我该那你们怎么办?把你们爹对我家的诅咒在你们身上施一遍如何?男的弄死,女的做最下等娼妓!”
方青湖带来的士兵很配合他,在方青湖落下话音时,这些士兵齐齐站起,看着赵家人瞪着眼睛,杀气腾腾的喊道:“都死!”
这些人可是从战场上爬出来的,个个都是手染了不知道多少鲜血的人。他们煞气腾腾的气势,哪是赵家两个过惯好日子,身上没有二两筋骨的软肉能承受的住的,他们被这吼声威势吓得面无人色,齐齐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
“将军爷爷饶命,那都是我爹不长眼,求将军爷爷饶了我们吧!都是我爹干的,我们不知道啊!”
县令就是一个太平官,他何时见过如此血腥的人,这会也是面色苍白,眼带恐惧的躬身不敢看方青湖。
方青湖不停的夹着菜往嘴里塞,西北的饭菜不算太差,甚至顿顿有肉,他到京里后,更是吃了不少好东西,但都比不上家里的饭菜,若是没有这些碍眼的,他会觉得更舒心。
“我不管你有没有把赵家当亲家,那个老头子必须好好的活着待在牢里,每天给我好好招待,如果他不能在牢里寿终正寝,我就只好找你要人!”
“还有你们,想要我不追究,行啊!我想你们知道你们家那个老货打的什么注意,你们该道歉人的不是我,让她们满意了,我就松口不追究了,不能让他们满意!呵,我不动你家女的,我把你们赵家所有男的拉去挖沙子去!”
县令松口气,只要不牵累他,要他怎样折腾那个老东西都行。他用帕子胡乱的擦擦额头上的汗,一手背后对着身后的衙役勾勾手。
捧着盒子的衙役向前,县令伸手拿过盒子,对方青湖讨好的笑着。“方将军,这是小小心意,庆祝将军荣归故里!”
方青湖没看县令更没看他的东西,他喝一口酒,咂咂嘴说:“东西你拿走,只要你不找事,我也犯不着找你麻烦,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说完,方青湖扭头看着县令。“你是回去看看那个老货去,还是留在这吃饭?”
县令的脸一僵,然后笑得更加灿烂。“县衙还有事,我先回,先回!”说着,县令快速的退出方家大门,好想被恶鬼追了一样。
“县太爷这样怕三叔?”方夏雨对于县令讨好和惧怕她三叔感到惊奇。她也买了地,去县衙录文书时,她和她爹可是花了五两银子才进去,也只是见了一个趾高气昂的主簿。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大的可不止一级!”方心甜笑一下。幸好他们现在是“压人”的一方!
“你们说,三叔会怎样收拾赵家的人?”小王氏看着院子里问。
“不会都关牢里吧?”方梅朵迟疑的说道。
“打一顿?”方夏雨说。
“怎么可能,又没抓到这两个什么错处,怎么可能关牢里,也没有理由揍他们,得师出有名才行!看着吧,马上你们就知道该怎样了!”方心甜对着院子里努努嘴巴,让她们继续看。
这会方青湖已经调转身子,正对着跪在地上的赵家兄弟面前。“说吧,你们想怎么样了事?”
赵家兄弟颤巍巍的从身后家丁手里接过盒子,然后一一打开让方青湖看。四个大小不一的盒子,分别是最小的盒子是珍珠,两个一样的半大盒子装的造型精致的金银锞子,另外一个大盒子居然放着一尊金佛。
方青湖看了一眼就觉得嫌弃,他不耐烦的说道:“就这东西?俗不俗,你们是要污谁的眼睛?你们家那老货差点毁了我家的女孩的名声,你们就这样算的?”
“那”赵家兄弟见方青湖不满意自己带来的东西,他们的脸立马变了,趴在地上,仰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方青湖。
方青湖不耐烦在跟他们啰嗦下去,他用脚踢踢地上的盒子,然后说:“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就给我多少地,而且只要良田!放心,这些东西我家看不上,你们带走,明天给我把地契带来。没带来的话,你们赵家的男人准备去挖一年沙子吧!”
“要地啊!”小王氏恍然大悟,这法子好,这地尤其是良田可是祖传的宝贝。只要有地人就饿不死,而且看样子赵家要赔不少地呢。
方梅朵和方夏雨也为这个赔偿满意,这赵家肯定要肉疼死。让他们欺负人,现在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吧!
方心甜看着趴在地上脸色变来变去的赵家兄弟,心里嗤笑一句不自量力。
赵家兄弟一听方青湖要土地还只要良田,地可是他们家的命根子,怎么能随便给出去呢!他们着急起来。“我们、我们没有”
“啪!”
方青湖拍了一下桌子语含威胁之意,说:“知道什么叫作死吗?”
赵家兄弟脸色一变,但是他们又咬牙硬挺。“我家没那么多地!”说完,两人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啊,拉下去教教他们规矩!”方青湖也不生气,只是平淡的伸伸手招来四个士兵,示意他们把人拉走。
四个士兵一左一右将赵家兄弟从地上拖起来,架着就要出去。
“我给,给!”
还没走出两步,这两个就软了,嘶喊着求饶。
方青湖冷笑一声。“早乖些多好,明天我让人去取地契,如果敢耍花样,你们说话用的口条也不用要了。”
赵家兄弟连连点头表示不会耍花招。
方青湖示意士兵放人,对两人厌恶道:“带上你们的东西滚,以后我但凡听到赵家欺人,你们便等着爷爷弄死你们吧!”
“是是是!”赵家兄弟被吓破了胆,抱起地上的盒子,带着小厮连爬带滚出了方家大门走了。
“将军,这赵家的就是一群软蛋!”说话的这个是给赵家送赵老财主被割掉的子孙根的。他轻蔑的说道:“这些人看到那东西就晕了过去,一点骨气都没有!”
“不说他们!”方青湖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家地小住不开,你们去县城找个地住一晚,明天你们在县城买栋院子,这几天你们先住县城。”
方青湖的话音刚落,士兵们就要拒绝,但方青湖抬手压住了他们的话。“过几天就回府城,那院子是我出钱买的,不是给你们买的,就是让你们这几天别在这碍我的眼!”
“是!”士兵们能说什么,再说就是碍人眼了!士兵们已经吃饱饭,他们不顾方老太的劝阻,帮着把饭后的狼藉收拾了,然后骑上马,哒哒哒跑远。
十个士兵一走,倍感约束的方青江和方青河以及他们的儿子立马放松下来。
“老三,你今天真是威风!”方青江对着方青湖伸出大拇指。
方青湖笑笑说:“没吓到你们就好!”他说完想了想又说:“大哥大嫂,你们放心,那个老货这辈子是别想活着出大牢了。我没要那些东西,是想着那都是死物,用了就没了。所以就想着让赵家赔地,给孩子做嫁妆,以后腰杆也能挺直,不怕被欺负。”
方青江和王氏连忙摆手。“明白,你是为孩子着想,要不是你回来,我们把人弄成那样,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方青湖这下没说什么,反而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带着一脸促狭的笑意看着大家,“你们知道我在府城看见什么了吗?我看到小桐了,放榜那日我去看了,你们知道那天他怎么了吗?他在榜下差点和人打起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方青湖看着大家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为什么?”一听方升桐差点和人打架,大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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