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甜看着王茂竹憋笑。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变声期，声音低嘎沙哑真的不太好听，尤其还在她耳边，那种沙哑的声音真是有些刮耳朵。

“你笑什么？”王茂竹奇怪的看着方心甜。

“没什么！”

青春期的少年太敏感不能嘲笑。

好吧！王茂竹撇一下嘴。甜甜一定是在笑他，现在还不告诉他笑什么，甜甜不爱他了！

两人手牵手回到泽芝苑，白芷白寇端上奶茶点心，然后自动回避退到西间坐在绣墩上做女红。

白芷白寇不在眼前了，王茂竹解除优雅公子模式，身子往后一仰斜倒在软榻上，支起上身曲着手臂撑着脸颊满脸笑意的看着方心甜。

“甜甜，我们以后成亲，绝对不让全福太太给你那样打扮。”

这下方心甜觉得好奇了。“你觉得二嫂的新娘妆如何？好看吗？”

“真不好看！”王茂竹摇头。“闹洞房那会的妆比新娘妆好看多了，是甜甜画的对不对？”

“对！”方心甜承认。“大家应该都不喜欢那样的新娘妆吧？为什么还要说好看？”

“一直的新娘妆都是这样的，京城也和这些差不多，应该是传统吧？”王茂竹不确定的说道。

传统？这算什么传统？

“小竹子，我想到一个来钱的行当。”

方心甜不再纠结什么新娘妆，将自己打算组船出海的事讲给王茂竹听。最后总结说：“外海的洋人都能来咱们大晏朝赚钱，咱们为什么不能跑去他们那赚他们的钱呢？”

“那些外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王茂竹有些不信能从外海人身上赚钱。

“怎么没有，如果他们没钱，哪来的船到咱们这，船上的货没有钱还能平白出现不成！”

横空出世的大晏朝替代了南宋，传说中的元朝一点影也没有，现在大晏朝在世界上的影响力还是说一说二的，这里的人自然不怎么瞧得起外海人番邦人，只认为他们是不开教化的蛮人。

方心甜见王茂竹还是有些漫不经心，只好说：“你有没有算过这些外海人每年能从大晏朝赚走多少钱？”

多少？王茂竹眨眨眼。

“我之前从外海人手里买了一匣子宝石，花了四千多两银子，那个匣子只有巴掌大！”

方心甜伸出自己的小手比划下给王茂竹看。

“还有他们那的一些香料布匹和做工精美的金银器，这些都是很贵重的东西，在咱们这也有很多人买。他们那的一些布匹一匹甚至能卖出上百两到千两。所以他们会没钱吗？”

王茂竹心里划拉一下，发现外海人或许真的很有钱。

方心甜继续说：“他们不是做一锤子买卖。比如说从西洋那边来的，他们在自己家装满一船的货。每到一个地方卖出一些再补进一些当地特有的货物，一路来到大晏朝才全部卖出，再在大晏朝装满船，继续一路卖出补进，到达自己国家再全部卖出，你说他们这一来一回赚的少吗？”

“而且，咱们大晏朝的瓷器、茶叶、绸缎是外海贵族追捧的东西，咱们这的东西到外海那最少能翻三倍甚至更多。你说赚不赚钱？”

方心甜之前跟外海人买过不少东西，那会儿她将洋人贸易的过称当个故事听，现在她有心参一脚海上贸易，自然把那些所谓的故事整理一遍选择出可靠的信息出来。

王茂竹随着方心甜的话坐直身子，敲着小桌角。“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比生意做得！”

“现在说还太早，我打算先多打听一些消息，只有将这里面的水弄清了才好办事！”方心甜不着急买船招人出海。

现在是科技信息医疗多重落后的年代，她不能凭着一个想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外海人探知消息，准备坚固耐用的船只，招募有出海经历的水手，还要准备充足的医药，最后才能买货出海。

“那行，咱们先打听消息！”王茂竹同意方心甜的决定。“到时候我也加入，我得挣娶媳妇的钱不是！”

说完还朝方心甜挤挤眼，嘴角弯起笑得那叫一个勾人。

方心甜听王茂竹说到后面突然变得不正经起来，再看他盯着自己的眼里闪着诱人的光，没有禁住诱惑，探身过去，捧着少年的脸重重地亲下去。

好一会儿方心甜才意犹未尽的说道：“娶媳妇钱要多攒一些才是，我可是很爱钱的。”

王茂竹眼里墨色深重，眼尾桃色惑人。“我的钱都给你，现在给你都行，甜甜养我好不好？我很好养的！”

“傻瓜！”方心甜再次亲亲王茂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