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道门中人(1 / 2)和魔尊身份互换后首页

花玉龙一愣,忽地站起身,只听“哐当”一声,原本放在她腿上的印版碎块滚落到地。

一时间,她的注意力似被什么东西引了过去。

木管家忙弯腰去捡,道:“此事已经向铸钱监禀报,现下我们花府唯有将原来的印版碎开,暂停飞钱的印制事宜。”

“等下!”花玉龙从木管家手里拿过印版碎块,仔细端详了片刻,又重新朝地面扔了下去。

“玉儿!”

花觉闻有些头疼,已没心思教训这丫头了,正要叫她回房,却听花玉龙道:

“这声音,好熟悉……”

花重晏朝她走过去:“玉儿,你见过这种原料?”

花玉龙点了点头,肯定道:“就是那块被崇玄署的人拿走的腰牌。”

花重晏脸色略一沉,这时,身后的花觉闻听见他们的讨论,开口道:“玉儿,你跟阿耶老实交代。”

花玉龙心头一跳,偷溜出观是大忌,但眼下花家有事,她自然得把看到的说出来,当然,她只挑重点的说——

“就在南曲楼后面的小巷子里,”花玉龙有些怵花觉闻,说话的声音不觉压低:“我拾到了一块腰牌,当时是从一个鼠妖身上掉下来的,声音很特别,腰牌也像这印版一样,通体纯黑,但是……现在被人拿走了。”

“你又出府了。”

花觉闻的声音夹着怒气,女儿说了那么多,重点还是这一句。

花重晏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折扇,从小到大,无论花家发生天大的事,只要知道妹妹一出府,父亲定会把其他事撂在一边。是以,他这个当兄长的,也绝不能替她隐瞒。

只希望妹妹能受教训后乖乖听话——

此时的花玉龙低着头,哼了声:“嗯。”

果然,听话,是不可能听话的。

花重晏心里叹了声,板了板脸道:“阿耶,玉儿一出府,观里的希夷和绿珠就跑来找我了,这丫头纵马逛街,还撞见了崇玄署的寺丞,若不是她知道把脸蒙住,追究下来,花家恐怕又难以消停。您看,这次是罚她抄三百遍经书,还是吩咐厨房,把吃食都换成她最不爱的那几样?”

“啪!”

一道大掌猛地拍下桌:“翅膀硬了,嘴也犟了!这些小惩小戒,我看对你这个妹妹是毫无用处,把为父的话当耳边风,是她最大的功夫!寒声,你马上给清垣观主写信,让他速回长安!”

“是!”

“阿耶!”

花玉龙心里鼓着气,“我又不是出去杀人放火!”

“是,杀人放火,你只干了一半!”

花玉龙小声反驳:“我那杀的还是妖呢。”

花觉闻气得指着她道:“你还撞见崇玄署的人!那些人出现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还说从妖身上捡到一块腰牌,你是觉得你阿耶命太硬了,经得起你这般气我!”

花玉龙被骂得有些心惊胆战,不过阿耶的脾气向来是龙卷风,刮得汹,去得快:“阿耶,你别生气嘛,别人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到我这是‘女行一里父担忧’!阿兄都能天南地北闯,偏我要待在家里。这长安城满是男男女女靓装出行,偏我出门要戴面纱。阿耶,其实女儿还是很听话的,你看,我一听柜坊飞钱出了事,立马一五一十什么都说了……”

花觉闻撇过眼去,冷哼了声:“你不说,自有你二兄说!”

花玉龙听他顺着自己的话了,忙道:“那腰牌我抓在手里看了几眼,本是想拿回观里给师父瞧瞧,没想到会跟这飞钱得印版相似之处。”

花重晏就怕她这话说的没根没据:“玉儿,你可瞧清楚了?”

花玉龙点了点头,脸上转而神色愤愤,握拳道:“要不是被拿走了,现在便能比对看看了!”

花重晏不放心道:“崇玄署向来行踪诡秘,风评讳莫如深,今天玉儿碰巧撞见,就怕生出什么瓜葛。”

花玉龙冷笑:“呵,现下是他们仗着官威拿了腰牌,这瓜葛可不是我种下的。”

那是自己死里逃生才捡到的妖物,从前她就在书里见过,妖最爱宝贝,越是贵重,越会随声携带。

“够了!”

花觉闻见这女儿在观里养了那么些年,脾气秉性是一点没有收敛,又气又无奈地摆了摆手,道:“时候不早了,你给我赶紧回房,在清垣观主没回来之前,好好抄书,哪儿也不准去!”

花玉龙小声嘀咕:“又是抄书,不如罚我去厨房生火。”

“还不下去!这次你要是敢把笔烧没了,我就让你一个月吃冷食!”

“阿耶!”

“回去!”

花玉龙一跺脚,气鼓鼓地转身便走,一出厅堂,就见绿珠抻着脖子往里看,一见自家主子出来,两眼顿时水光蒙蒙,扶着花玉龙的手,开口就问:“四娘,老爷这次罚的是什么?”

花玉龙习以为常道:“上次抄的书还剩了些存货,反正写什么阿耶也不会仔细看,我再找些新鲜的书来抄,也不至于无聊。”

花府正南最里间的那处小院,便是花玉龙的厢房,这个地方格局错落有致,中央还挖了一湖池水,上面垒叠着从太湖底抽出的景观石,颇为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