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被公孙瓒骂的无言以对,陶谦被曹操说的哑口无言,诸侯心中的怒火稍微得以发泄。
不久各自收拢兵马,回了营寨。
这一战,联盟折损兵马极多,除了曹操外,没人有超过万人规模的士兵。
士气低靡之下,一连多日,诸侯只是在军中饮酒消愁,不提出兵破关之事。
同时,因为连续战败,不少诸侯将士心生烦躁,摩擦不断,袁术见联盟粮草兵败,粮草都少了供应。
兖州刺史刘岱缺粮,见东郡太守乔瑁带的粮多,便想借来一些,不料被强势拒绝,结果刘岱直接带兵夜袭,把乔瑁给灭了!
于是天子落入贼首,袁家这样大汉肱骨族灭,身为汉室宗亲的刘岱又带头耍威风擅杀太守,诸侯便人心动荡,离心离德,彼此有了戒备之心,十八路诸侯自此有了分崩离析的苗头。
当然,远在洛阳的董卓、李儒,暂时不知道这些,自然又是另外的一种打算。
太师府,
李儒正在献计:“太师,洛阳虽然有虎牢雄关挡住了关东群雄,但是天子在我们手,那些大族子弟个个都想来战败我们,借以抬高自己的名声!所以可以预见,未来即使是能破了这十八路诸侯,却还会有其他人不断来骚扰!时间一长,虎牢关守将南面松懈,难免失陷,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董卓怪笑一声:“文优,不要和老夫兜圈子,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李儒便低声笑了起来:“所以太师,依我之见,不如迁都长安,这样一来,就是有人破了虎牢,我们还有函谷关和潼关天险可以拒收,足以支撑到我们调集兵马迎敌!而且,诸侯若是想从关东攻入三辅,一路舟车劳顿,粮草难以为继,几乎就是来多少,死多少。”
董卓立刻犹豫起来:“如你所说,关东猪狗不断派兵,确也是个隐患……不过光武立国,至今传了十二代,整个大汉的中心都在洛阳,这里人多地广,钱粮来的容易,还能进取关东各州,若是退兵,这里的繁华,将不属于我们!”
“太师,大汉的钱粮都集中在司隶,不如抄掠司隶富户,卷其钱粮搬入长安,从此长安富甲天下,太师可以受用一生。”
然而董卓还是摇头:“长安残破,人口凋零,城中宫阙年久失修,不到万不得已,老夫不想回去!而且,如今老夫兵强马壮,又控制着刘协小儿,若是不和关东诸侯一较高下就退,岂不是要叫关东诸侯小觑,更加助长他们的气焰?这一退,怕是今后什么猫狗都敢来虎牢关试探一番了!”
李儒眼神一闪,对董卓高看了几分,略一思索又道:“太师说的也有理,不过虎牢关自从折了大将华雄,还没有悍将镇守。徐荣虽然两次得胜,不过我们西凉铁骑只崇尚武力,徐荣掌兵,士气不高,战力不强,须派一员大将出镇虎牢。”
董卓知道虎牢关关系自己的富贵荣辱,身家性命,便认真思考了一阵,这才道:“中郎将董越,段煨,都名声在外,他们去如何?”
李儒摇头:“这些人都是靠着家族势力才做了将军,优待他们、利用他们背后的力量可以,但是这虎牢关却要真正的猛将镇守!听说新来的吕布素有飞将之称,丁建阳惧他悍勇,一直在打压他,军中猛将都怕他,不如以他为将,出镇虎牢!”
“吕布啊?”
董卓眉头一种,沉吟起来。
“此人确实武艺堪称当世无双,老夫平日里和他练手,他只出一半气力,我都难以抵挡!不过,此人弑父投我,野心极大,让他掌了兵权,镇守虎牢,不放心啊!”
李儒低声笑了起来:“太师,吕布过去弑父,是因为丁原故意打压他,如今太师若是重用他,吕布必然结草衔环来报恩!而且,如今的局势,太师二十万骑兵傲视关东群雄,占着司隶,控制着天子公卿,难道太师还怕他转投那些不成器的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