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心善,对什么人都不设防,如果对你宫里的事情熟悉了之后,要想偷点子东西或者放点儿东西有什么难的?好在她没有狠毒到要去害你,否则……”
皇上不敢想象那样的事情,于是不再说下去。
容茵也一时沉默下来,想起凌昂说过的事情,心里又觉得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男女之间的事情,女人总是最容易受伤的。
一时心里兜兜转转地感慨,复又想着八月十五那天的情景,想到皇上对她的怀疑,那晚如此狠心地对待她,悲伤复起,落下泪来。
皇上慌乱了,忙问:“你这是怎么了?咱不难过了,你受的委屈,我都给你找补回来。”
“怎么找补?我的委屈都是你带给我的。你就凭着一张帕子就怀疑我,我一想到这事难过的心都要死了。”容茵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跟他闹,似乎只有闹腾才能将心中的委屈宣泄殆尽。
皇上看着她瘪着的嘴角,想着这孩子真是受了大委屈了,不然哪里能露出这样罕见的表情来,皇上看了到不觉得丑,只是心随着她的嘴角也瘪起来,疼着。
“恩,咱们不难过了,都是我的错,我给女王赔不是还不行?不然你打我几巴掌解解气。”皇上拿起她的小手就要往自己脸颊上打。
容茵用力收住了,将手掌握起来,一对秋水剪瞳里荡漾着他的影子,他一贯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这般伏小做低,她知道是他的一片深情,她哪里舍得对他伸出巴掌?
容茵一时又感动异常,窝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
只是若王宝在跟前,不定心里如何嗤笑,皇上心里拿人家当闺女疼着,这言行上却是一副孙子的架势,真是丢他们家皇上的脸呐。
“泽及哥哥,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是那些想害我的人的错,他们现在都落了个凄惨的下场,我却不怎么同情她们,你说我是不是也变成了铁石心肠了?”
皇上拥紧怀里的人,这孩子是也心疼他了,他很有种老怀宽慰的架势。
“嗯,我的茵儿是最好的人,茵儿是长大了,学会是非分明了,对于坏人心存善念,就是对好人最大的伤害。”
“哎,其实也不怪她们,‘怀璧其罪’,争夺,本就是天地间的生存法则,不过是我比较幸运,有泽及哥哥帮着我争,我才成功地争到了泽及哥哥。”容茵说话张开手臂环住皇上的腰,一颗头颅在胸前磨蹭。
皇上的心都要化了,复又紧了紧双臂,几乎要将她勒紧骨血里,“恩,我帮着茵儿争,茵儿也帮着我争吧,让我们彼此争得彼此,再也不放手。”
“恩,不放手!”
容茵抬头看着他,二人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彼此的心,那么小,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