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记忆这手操作，白亦倒不是跟狱友学的，而是他自己瞎琢磨，悟出来的。

妖魔鬼怪之中，鬼最擅长这方面的事，算是它们的种族天赋。

很多灵异故事里，鬼都是依靠像这样篡改人类记忆，来造成恐怖效果。

只是没办法做到很大范围很深程度的篡改，达不到那种洗脑的效果，哪怕白亦也不行。

不是操作不来，而是人类大脑承受不了，改太多，直接就坏掉了……

白亦处理好两名鬼差，小倩也飞了回来。

一身血衣飞快的褪色，又重新变成如雪的白衣。

手和指甲又重新恢复成美少女应有的形状，再度变回那位飘飘仙女。

好像之前根本没杀过人一样。

只是纤细的手指间，还残留着点点新鲜的血液。

把他们引进这片小树林的司机，已经身首异处。

“嗯，做的不错，有所进步，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笨嘛？”

白亦夸奖了她一句，又夸奖了自己一句：

“起码这次没把人全给撕碎了，看来我平时的教育还是有用的。”

“不过还是差了点意思，还是弄得满地是血，还是不够优雅。”

小倩默默的听着，又微微歪着头，像是在问：

那要怎样才能足够优雅？

白亦低头想了想。

居然回答不来？

他自己就不喜欢杀人，又怎么答得来？

“算了算了，反正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白亦最后说道。

小倩这便在空中飞了个标准的倒八字，回到了养鬼瓶中。

白亦则走到大将军脸谱被刨成两半的尸体面前。

伸出手，摁在两半尸体，然后用力一抓，再一提。

手中便多出两半鬼一样的虚影。

这就是人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