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惊华一大早就给白北山揪起来,白北山嘴里叼着半个馒头,黑色的棉袄拉链还没拉好,就被白惊华拽着一路小跑去了公交汽车站。
“不是...你到底要干嘛?”白北山都笑了,笑的很无语那种。
白惊华道:“我问妈了,爸被开除其实是还没有定下来的事,只要他们科长回心转意就好。我们现在就去举报那个爸的上司搞婚外恋。”
她拿出手机,晃了晃:“我搞到了那个姓谢的上司的老婆电话。”
“啊?”
白北山愣住。
“你怎么知道的啊?你从哪知道这些的?”
“我偷看爸手机了。”白惊华竖起一根手指,“我都有计划的,你就跟我来吧。”
“既然那样,你直接打电话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去?”
“当然是要我们去闹一闹了,咱们这种小地方就是得闹,要不他们还以为爸爸好欺负呢,最好闹的媒体皆知,反正咱们占理不怕。”
白惊华走的是和白南南完全不同的路子。
白南南善于感化人,或者让人佩服她依赖她。
但是白惊华不同,她睚眦必报,看热闹不嫌事大,有多高就要蹦跶多高。
到了公司门口,冷风一吹,白惊华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发丝,偏头对哥哥白北山道:“哥,你别告诉我你紧张。”
“我怎么可能紧张?”
白北山又要碰碰白惊华的头,但被躲开了。
“别把我当小孩儿。”
白惊华的模样让白北山莫名觉得高大了起来,但她明明就是个小孩儿。他心里的小孩儿。
“别惹事。”白北山规劝道,“给爸添乱。我告诉爸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