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天喜院的教授教给我各项欢场的技术:唱歌跳舞,琴棋书画。”
“由于我很用功,人又有些乖巧,学东西很快,教授都有些喜欢我。”
“此后,人渐渐长大后,天喜院看到了我的培养价值,倒刻意培养起我来,现在我竟成了天喜院的台柱。”
“而且,后来历炼多了,那小时候的事,真不算什么事了。”
“不怕你笑话,也不是想博你同情,你知道我那小时候是怎样在天喜院渡过的吗?”
秦宁摇了摇头。
打开话闸的嫣然其实并不需要秦宁的回答,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被带进天喜院后,每天都是训练,练不好教练就是打,甚至不让吃饭,然后罚站几个小时都是常事。”
“还有每天的功课训练笑,笑很容易吧,但你想错了。”
“训练笑竟是每天最难的功课,我们要笑得妩媚,要笑得动人,要笑得无瑕。”
“不能有丝毫矫柔造作,要笑得自然,让人一下就喜欢你,要练到笑得勾人魂魄。”
“她们说,笑得勾人魂魄,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资本!”
“记得十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让火烫到手了,痛得很,那天我笑不出来,或者说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个教授拿起一条倒刺棘条,逮着我就是打,一直不停地打,一直打到我重新笑了,打到我笑到她感觉满意为止。”
秦宁有些不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嫣然“哈哈”的笑出泪来:“快乐时笑,伤心时笑,愤怒时笑,面对不怀好意的人笑,面对院内敌对的竞争者也是笑。”
“就是这个看似挺简单的笑,许多天喜院内的孩子都不能达到教练的要求。”
“我呢,那几个月的乞讨生活我怕极了。我发誓再也不能过那种日子。所以,我拼命学习,尽力达到了教练的要求。”
“总之,我每天都是戴着面具的笑,笑着笑着便练习惯了,成了现在的样子。”
嫣然回复了常态:“所以,小时的事,相比较起来,实在太小了,我还得感谢他陪我渡过了一段好时光呢,虽然那个男孩秦宁很可恶,常欺负我。但他也有对我好的时候,有好吃的东西,也愿意给我。有好玩的东西也愿意跟我一起玩。”
说到这里,那嫣然微仰起脸,露出一些真诚的笑容,似在回味曾有过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