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礼自然没有东西落在办公室回去一趟不过是觉得还有些东西要向林挽问清楚。办公室里林挽说情况还算乐观时,徐时礼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开,不待他松几秒便听林挽继续说,“不过你应该知道的吧,这就跟重感冒一样得吃药得治疗不可能说定时拉过来我替你看看就行,这不现实。”
林挽可以看见他脸色不是很好,下一秒他接过报告和病例点头说,“恩谢谢。”
从林挽办公室出去又拿了药后徐时礼迈步回到最尽头,隔着玻璃门看见独自坐在那颗白杨下长凳上的小姑娘。
背影板是身后的欢声笑语,她手里拿着糖葫芦一个人确有几分脱离了这个世界的感觉。
晌午吹来几抹烦躁闷热的风,徐时礼推开玻璃门迈步朝她走过去。
温瓷抬眸看见了他然后扬起一抹很笑。女孩子穿着仙女色的黄裙子笑起来即刻融入了这现实世界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便被冲淡了许多,只是仍让徐时礼心里不大舒服。
温瓷问他手里的是什么,徐时礼声音不自觉哑了几分,“通知单和药。”
对上她一双清澈的眼睛,怕她接受不了自己是个病号,声音轻缓地说,“每周三和五家属陪来一次药每天按时吃。”
温瓷把喉咙里的半颗糖葫芦往下吞,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别的地方,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接着便听见他说,“我陪你来。”
温瓷转过头,脱口而出,“男朋友也能划入家属范围?”
徐时礼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温瓷虽然被他盯得心虚,没一点儿也表现出来。
反倒是徐时礼,男朋友三个字让他心情莫名大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以为你跟我分手了。”
温瓷脸色绯红,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我是病号,病号说的话不算数。”
徐时礼轻点上牙膛,哂笑说,“你耍赖。”
停顿片刻,又听见他说,“不过,你可以耍赖。温小瓷,在我这里,你永远有台阶下。”
温瓷怔然,转过来对上他的眼睛。
白杨飘絮,孩童嬉戏声渐远,夏季蝉鸣嘲哳聒噪响破京城的天,他看着她的目光不偏不倚,漆黑瞳仁里头泛着淬光,无论是他的话还是这一刻的注视都让温瓷明显感觉到心里某个地方漏了几拍,一颗心一下又一下地加快了频率跳动着。
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情话,确实要命。
渐入盛夏,大最后一批学生也考完试收拾东西离校。
徐时礼大一学期末就成为了数统学院学生会副会长,不久后要回学校赶一趟交接手续,仪式上的东西,避无可避。
温瓷吃了一个多星期的药,身上多了几斤肉,看起来倒是更匀称了。
徐时礼每日按时按点拿着药和水出现在她房门前,防止她藏药盯着她把药吃下去。温瓷吃了药特别嗜睡,每天睡的时间长了许多,也比平时睡得安稳了许多。
周三和周五,无论炎热还是暴雨,徐时礼都雷打不动送她去林挽那里。徐时礼怕她整个暑假太无聊了,这周一的时候买了两张机票,带她回容城玩两天。
回容城的前一天本来要送她回温席城家拿东西的,无奈学校那边有事,徐时礼让她在家等着,晚点送她过去。
彼时温瓷正席着腿坐客厅地上拼一块800张的拼图,她把头发撩到耳后,抬眸看向从阳台打完电话回来的徐时礼,“我自己也可以去。”
徐时礼皱眉,虽然温瓷说今天不是周末温席城肯定是不会在家的,但他不同意她这个提议。
“温小瓷,我给你买,东西不然就不要了。”
温瓷仰头盯着他看。
一秒,三秒,五秒,徐时礼败下阵来。
他走过来,边一手把手机塞裤兜里,边单膝蹲下一手撑在温瓷身后沙发上,身子往前倾,无限靠近盘腿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徐时礼那张脸近在咫尺,温瓷呼吸一窒,视线一点一点往下扫。他今天穿了件休闲线衫,,开的领口随着他俯身过来的动作隐约透露几分散漫的性感。
温瓷下意识往后抵,背靠到了沙发,定格住,再将目光一寸一寸往上,对上他漆黑分明的眼珠子。
徐时礼往前倾的动作一顿,视线下滑到小姑娘温润饱满的唇瓣上时,再次转眸上移,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
小姑娘的眼珠子跟玻璃体似的,清亮透彻,这些日子正一点一点染上一点烟火气。
徐时礼再往前倾了那么点,在小姑娘光洁额头上轻啄一口,而后视线与她平视,声音低哑,“宝宝那我到时去接你回来?”
这声宝宝比他亲额头的动作更让人面红耳赤,直叫温瓷红了耳朵,耳廓的粉意迅速蔓延至两颊,羞红了脸。
徐时礼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饶有兴致欣赏着小姑娘一副羞红了脸的模样。
温瓷略微移开视线,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粉,很小声的“恩”了声。
他又故意问,“你怎么这么害羞?”
温瓷转过身来瞪他一眼,便听他笑着说,“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对着他的眼睛,被他逗得涨红着脸的温瓷憋半天憋出了句,“徐时礼你是变态吗?”
这究竟是什么特殊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