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爱卿听说前日你家孩子跟人打架了?”
谢当检一懵,不明白皇上怎么忽然就关心起这样的问题来了?
“都是小儿胡闹,竟然惊动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摆摆手,说道:“你们家孩子之间的关系可真不错朕听着都有些羡慕。”
魏琏的心顿时一紧,觉得父皇这肯定就是在内涵自己的。他吞了口口水没有说话。
“朕的小六子对谢家麒麟儿很是好奇昨日闹着要去看看朕已经答应了。”
谢当检:这就很突然让人毫无防备。
“皇上,还请三思啊。中州府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六皇子金尊玉贵的,实在不适合远行。”这万一在路上出点儿什么事儿,谁担待啊?又有谁担待的起啊?
皇上提到了家人关系,提到了谢楠那小子,肯定是谢楠昨儿个在宫里说了什么,这个兔崽子!谢当检也很心累。
他们谢家,从老爷子开始都是读书的好手不说全都如翩翩君子至少站出去是文雅的是一眼就能够让人看出来这是个读书人的。偏偏,到了他下一代,出现了个意外。
谢楠这孩子,打小就皮。抓周的时候抓了个小弹弓,将那张桌子上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眼看着有成了谢家第一个纨绔子的苗头。
如今,他们也终于感受到了孩子太熊的威力了。
魏琏站在一旁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事儿跟自己有什么相关的。
接着,皇上话头一转就说道:“小六子还是太小了,纵然有太监宫女并侍卫跟着,可没个亲人在身边,朕还是不大放心,所以老大你就跟着一块儿去吧。”
魏琏小头刷一下抬起头,看着皇上,他觉得这肯定是父皇对他的惩罚,因为他跟外家频繁接触,所以就直接将他发配到外头去了。
他心中怨父皇心狠,却又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皇帝将魏琏的神色瞧在眼中,心中也有些失望。
既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朕不满,为什么还是要忍不住去做呢?既然心中对朕这个做法不满,为什么又不敢说出来呢?就连对结果的不满都只敢在心中怨恨,如何还敢肖想朕身下的这把龙椅?
皇帝对长子无疑是十分不满的,别的都先不谈,只今日的表现,若有一日这皇位当真到了他的手上,只怕将来还是要被权臣架空权利的。
谢当检从宫中回了家,到家之后便立刻将这事儿跟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说道:“皇上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咱们家啊。今日来高家做的小动作太多了,皇上心有不满,同时也是想要保护大皇子,所以才会将他调走。大皇子到了杨河村,可以远离高家人,二来也能够就近监视渊儿。”
谢立兰说完,顿了顿片刻,才又继续说道:“咱们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写封信将这事儿跟渊儿说一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行。另外,你让谢楠也一块儿跟着去。”
“这渊儿才刚刚接手了那么一批军士,如今正该忙着,又给他寻了这么多事情过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忙得过来。”
“年轻人嘛,就是该多锻炼锻炼。”
第二天,谢楠就被塞到了马车上,跟着大皇子和六皇子,还有随行的那一群人,去了中州府青山县杨河村。
看着手中的加急信件,谢辞渊陷入了沉默。
而皇上对大皇子,也另有交代。
他告诉大皇子,谢辞渊在杨河村做的事情,都很重要,让他注意观察谢辞渊,看看他有没有反心。同时,也让他跟在谢辞渊的身边,好生学习。
可他背后,又另有一封密信送到了谢辞渊的手上。交代谢辞渊,好生教导大皇子,注意开导一下他。至于要开导什么,皇上就说的很隐晦了。谢辞渊看完之后,整个人更沉默了。
玩还是皇上你会玩。
大皇子肯定是领了任务来的,说不定就是监视他。这让领了任务的大皇子,纵然被发配到中州府了,也毫无怨言同时又说了大皇子心理见识都有点问题,让他注意教导和开导,让他纵然知道自己是被监视的,但同时也是被信任的。
原来,这就是帝王心术吗?看起来好像挺厉害的,但耍起来也太累了。罢了罢了,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军士们都找好了地方安营扎寨,谢辞渊这边再一次风风火火的准备起来。
岳少安过来就看到谢宅又在收拾院子,收拾的还格外仔细,便问道:“这是有人要过来住?”
岳少安还以为谢辞渊是收拾给他的徒弟谢东住的,谢辞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家有熊孩子,专门给我找事儿,唉”
这几天,刘豪埋进去的红薯,已经被发芽了,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分藤进行栽种。因为谢辞渊本身对这个事情也比较关注,所以连带着刚刚安顿下来的军士们,都开始寻着刘豪,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