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毫不犹豫立即献祭。
壁炉内的火焰仿佛受到牵引,能量变成点点星光散去,火焰自身逐渐萎缩直到完全熄灭,而献祭能级变成46/10。
“以后还是专心给别人画画吧。”胡安靠坐在石椅上,慵懒地说道。
“这样既能赚钱,又能提升系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纵使进度不算太快,但起码没什么危险,安全稳妥。”
“不知道外面会不会也发生变化。”
說罷,胡安便离开宫殿,环视荒芜的海岛,外面的环境似乎没有发生变化。
突然,远方好像有数个身影在移动,胡安立即警惕起来,闪身躲在柱子后,透过组成宫殿的半透明的绿石观察。
海岸确实有几十个人影,他们在海岛边缘漫步,看不出这群人有什么目的。
目前还判断不了是否威胁,胡安谨慎地靠近他们,并且确保自己的逃跑路线,转身就能直线跑向宫殿的入口。
就在还剩十几米的距离,他终于看清他们的样子,人群中有男有女也有孩童。
远处看的时候以为他们是共同行动,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在独自漫步,他们或左或右地走,最后不约而同地回到起点。
胡安细仔观察他们的身影,全都是半透明状态,身体半浮,脚尖碰地,并且动作卡顿,就像是掉帧一样。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是梦境,他肯定会以为这些人全都是幽灵。
就在这时,一个脸蛋胖乎乎的小女孩正在走向胡安的方向。
“居然是她?!”
胡安的瞳孔赫然放大,盯着眼前小孩的模样,立马回想起他今天的第一位客人,那个头戴花饰的小女孩,尽管服装不同,但明显是同一个人。
视线扫过众人,居然大部分都是被他使用视觉情绪画过肖像,或是曾经围观过祈祷之手的群众。
小女孩的身体冒着黑色的雾气,看起来特别诡异,就在愈来愈靠近时,胡安发现她身上的黑雾正在不停地渗入海岛。
随着时间推移,黑雾最终全部消失。
几分钟前
小女孩不停地在床上挣扎,嘴里冒出梦话:“别说了别说了”
在孤寂的梦里,一阵阵昵喃在她的脑海里回响,小女孩在双手遮耳,不断在黑暗中奔跑,逃离那让人癫狂的声音。
伴随着哒哒哒的脚步声。
她忽然来到一片迷雾中,脚下是灰黑的土地,四周浓雾缠绕,看不清前路。
但却没有感到恐惧,因为那把声音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她全身放松,整个人飘浮起来,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宁静。
第二天的中午。
胡安在同样的位置摆摊。
经过整晚的观察,昨晚小女孩也同样不停绕圈,可是随着天亮的時間到來,所有人都逐渐消失,仿如幻影一般。
胡安估计眾人都在睡梦中进入海岛,所以才会统一在那段时间消失。
尽管还没有弄明白,他們出现在海岛的意义,但工作还是必须继续。
出发前把脸庞的灰尘清理,换上刚买的一套新衣物,戴好棕色的二手圆帽,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人前。
沒過多久,客人的队伍再次出现。
显然胡安的消息已经传开。
有过昨天的经验,这次他把每幅肖像的价格提升到10枚铜里拉,但自备布或纸过来的话就只需要6枚铜里拉。
许多人备着纸、布到来,甚至有些是被胡安帅气的容貌吸引过来围观的女士。
她们围在摊位的附近,看着胡安不断窃窃私言,不时传来尖叫和打闹。
远处的一位华贵装束的红发青年靠在石墙,望向祈祷的手不停地点头,轻挑的脸上挂着饶有兴趣的表情。
突然之间!人群中发出嘈杂的声音。
维特带领着几名画室学徒到来,他们有的来自达芬奇画室,有的来自別的画室,但都双眼通红,怒目圆睁,朝着胡安的方向直走,沿路把围观的人挤开。
随后维特来到胡安的面前,仰视高举的“旗帜”,原本在远处时已经相当讶异,到近处看清楚后,更能体会到当中的感染力和构图的和谐。
接着怒指青年说道:“胡安!你不过是个被达芬奇先生赶出画室的学徒,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作品。”
然后张开手,转身面向观众们,高声道:“大家,这都是抄袭!这个毫无美德的人不配当一位艺术家!”
“我们都是画室学徒,能作证这根本不可能是学徒能画出来的作品。”其他学徒也同时在起哄。
“这太卑微无耻了!”人群中批评的声音此起彼伏:“滚!竟然敢欺骗我们!”
在场大部分的平民都不懂得艺术,但有些曾在富人家打工,他们也觉得能画出这样作品的人不可能这么年轻和潦倒。
再加上维特事先安排了几个托在人群中起哄,舆论很快被维特他们主导,渐渐地矛头都指向胡安。
“糟了!就算我现在立即再绘画,他们也不会相信。”看着汹涌的民众,胡安没法解释清楚,因为他们所针对的已经不是他的“技艺”,而是“身份”。他总不能说自己从一个梦中海岛能得到灵感。
这时红发青年走进人潮,所人识趣的低头让开,担心打扰到这位尊贵的人,而他直接穿过众人来到胡安面前。
傲慢地越过维特等人,所有人都不敢久发出声音,红发青年抬头盯着“旗帜”许久后问道:“这幅作品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