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启禀陛下,黄河水患历年来死伤无数,饿殍遍野。九江水域是黄河下游重要地段,百姓人数众多,如若不好好处理,很有可能引发暴乱。微臣请求皇上拨款十万两黄金,粮食十万担,以解九江之难。”
“嗯。上官谨,你这个户部尚书着手去准备吧。”
“皇上,老臣有本启奏。”户部尚书上官谨说到。
“说。”
“皇上,赈灾救难户部责无旁贷。只是今年课税收缴实少,上半年用于军需开支过大,加上工部目前新建的占星阁、普法道场也着实费了不少银子,户部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混账。上官谨,你现在是在跟朕哭穷嘛。国库连十万两黄金都拿不出,你们干什么吃的。”
“老臣不敢。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陛下。”
“皇上,上官大人所言极是。羌族人在我边境滋扰生事,虽有镇国将军萧大将军驻扎,但是军需耗费与日俱增,也是不争的事实啊。还请皇上体谅。”户部侍郎说到。
“上官大人,占星阁、普法道场之事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上乃是天命所归、真龙天子,为皇上修建占星阁、普法道场,这顺应上天之事自是我等做臣子应尽的本分。”钦天监李章儒说道。
“李大人,老臣只是知无不言,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为圣上尽忠尽责是我们应作之事,吾等不敢托词。”上官谨涨红着脸说道。
“都给朕住口。吵吵吵,就知道吵。上官谨,你说说,这占星阁、普法道场花了多少银子。”
“启禀皇上,目前已花一百万两纹银,加上后续道场的铺设、道士的招纳、香火的供奉,陆陆续续还需花费一百万两纹银。”上官谨说到。
“陛下,臣有个问题想问蒋尚书。”
“问。”
“敢问蒋尚书,据我所知,江陵城一些大家族可都是为普法道场捐赠了不少善款,何以工部公开列明的清单上没有这些呢?”吏部尚书严宁说到。
“严大人,您这可不敢乱讲啊。微臣自任工部尚书以来,一直勤勤恳恳,未曾有一点马虎。他严宁堂堂一个吏部尚书,同朝为官,何以在朝堂上如此污蔑老夫啊。皇上啊,请你要为老夫做主啊。”工部尚书蒋忠哭喊道。
“蒋尚书,严尚书也只是就事论事。这个清单我也有看到过。父皇自然是有权知道所有的事情。”四皇子轩辕择说道。
“启禀皇上、四皇子,这普法道场确实是接受了不少筹资,只是都花在修缮当中了。道场的围栏都是红木所筑,红木乃是稀缺木材,都是从云南等地快马运送而来。路程上的花费那都是一大笔啊。”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一点用都没有。上官谨,你说,户部现在到底能拿出多少银子?”
“五万两黄金最多了。”
“皇上,老臣有本启奏。”
“说。”
“之前何庆一案,没收充公的物资还在登记造册,微臣觉得徐熙、胡海平等人贪赃枉法、藐视朝纲,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应该用之于民。”刑部尚书陈震同说道。
“父皇,陈大人所言有理。那必是一笔巨大的资金。另外,儿臣愿意捐出五百两黄金为九江灾民祈福。”轩辕澈说道。
“父皇,三弟所言极是。儿臣作为东宫太子,自然也是责无旁贷。父皇的子民都在受苦受难,我们怎么能忍心看他们受苦。儿臣也愿意捐出一千两黄金给九江灾民。另外,儿臣觉得此次灾民受难者众多,父皇可派一信任之人前去,一来可安抚灾民,防止这天灾之后出现人祸;二来这赈灾银两数目巨大,可防有官员克扣赈灾款,不能真正将这赈灾款送到灾民手中。”
“太子所言极是。朕也有这想法。此次前去,朕打算派一个皇子前去,代替朕好好去安抚灾民。”
“父皇、儿臣愿意前去。”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纷纷说道。
皇帝挥挥手,说道:“朕心中有人选了。奕儿,你喜欢到处游玩,曾几次下九江,对九江地区再熟悉不过。这次就由你去吧。定要替朕好好安抚灾民,不要让朕失望。”
朝臣一片哗然。
这朝堂之势向来都是三皇子和太子一分为二,十一皇子年幼不说,他也从来不参与朝政。
虽说他跟随萧墨少将军打仗,但这打仗和赈灾是两回事。这次九江洪水形势复杂,可以说责任重大,皇上何以会把这个任务交给十一皇子呢?
“儿臣领旨。”
“退朝。”
朝臣纷纷退出大殿,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首辅大人留步。真想不到皇上会让十一皇子前去赈灾啊。”
“钟大人,皇上之心不可胡乱揣测啊。”
“首辅大人,今日之举,必定是风波又起啊。只不过不知道这江陵城的风会吹到几时。”
“慎言。”
“是,师傅。烟儿好久没见师傅您了,今日做了几个小菜,还请师傅小酌几杯。”
“好,为师也好久没见烟儿了。”
那一头,太子正和走出殿外的各个皇子们说着话。
“十一弟啊,父皇此次把重任交于你,你可要尽心尽力,为父皇分忧啊。”太子说道。
“是啊,此次灾情严重,三哥就祝十一弟功成归来。”三皇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