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人为了得到它如此不择手段。”
“嗯?”
“哦,我是说,有人为了得到它,不惜灭了司马进满门,连他只有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慕姑娘看来是已经调查过念奴了。”
“我也不瞒你,这东西差点让我没了性命,我自然是要去调查一番的。司马家被灭门后,全家被搜的一片狼藉,让人不免怀疑,莫不是还要找到些什么?他全家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只有他罪证确凿却迟迟不发落,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从他嘴里撬出来?最后他从天牢里逃了出来,可是天牢重重把守,他受了重伤怎会如此轻易就能逃出来,莫非是得了谁的帮助,而这个帮助者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呢,是不是最有可能便是出现在现场的人。”
“此话何解?”
“当时你们进宫,明明走东边的历华门最近,可是你们却选了西边的重华门,而后便遇上了司马进。”
“慕姑娘很会推敲,看来这司马进还真会挑人。”他不露声色地说道。
“所以,这是你们那天的一出戏,而我只是个棋子?”我有些生气地说道。
“不尽然。前面你说的都对,司马进是我们放出来的,只不过不成想太子这么快得了消息,章冯远便来缉拿捉捕。司马进无可奈何,又知道我们这个时候要从重华门进宫面圣,便捉了你做人质拖延时间。”
“那为什么要把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给我?”
“因为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就算不是章冯远要逮捕他,那暗箭躲的过一次也躲不过第二次。他已经取得念奴,断然要想方设法交于我们。”
“你是说,那头一次射出的箭,我们都以为是章冯远下属射出的,其实不是?”
“那是你以为。”
“哦。哎,不是啊,我一个受害者我哪还知道这么多!”我生气道。
“你确实不知,那只箭想杀人灭口,好嫁祸给章冯远。这章冯远只得了命令要活捉司马进,如果抬回去一具尸体,那么他背后之人也不好交代。”
“好一个一石二鸟。那只暗箭还想真的杀了司马进,让他不能告诉你们任何事情。既然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你们得到。可是,你们这么千辛万苦放走司马进,又为何不在刑部大牢。。。”
“司马进他身犯重罪,刑部又不是我们的地方,如果贸贸然在刑部与他接头,这样只会留给别人机会。”
“所以,那日就算我不求救,你们也还是会救我的对吧。因为你们已经知道司马进把念奴给了我。”
“算是吧。”
我因为感觉被耍弄很生气,气没地方出,便重重地拨弄了下树枝,有好几根燃烧的差不多的树枝被弹开来,微弱的火星差点溅到萧墨的伤口。
“所以我当初想跳梁小丑般为自己的小命算计,在你们眼里是否过于可笑?”我嘲讽地说道。
“其实如果不是你这么做,我们也确实很难从章冯远手里救下你。这件事本该与你无关,实在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后来的刺杀其实也在我们的计划之中,目的是为了引出背后之人。慕姑娘,将你牵扯进来,实在是抱歉。”
萧墨如此说,算是彻底对我说明了那日的情况。
我瞧见有几个燃烧过的火星沫子确实被我弹到他的衣衫附近,有些不好意思在此时此刻竟然欺负一个受伤的病人,而且这个病人还是江陵的萧少将军,说出去恐怕脑袋不保。
我走过去想帮他掸掉,他不明所以,一把抓住我的手。
“那个。。。这里。。。”我用另一只手点点他的衣衫旁,他明白后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我的手。
原本我想着事情是否真如我想的那样,冥冥中自有牵扯,我所做的所想的都不是我自己本来可以决定的,司马进的随手一抓,萧墨的坦言,也注定了我接下来人生不同的走向。
至于谁对谁错,往事已矣,已经无所谓去追究了。
对于他们各自的立场,我表示明白,但是对于原谅,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可今日我却救了萧墨,所以对于我来说也是不明所以的。
只是对轩辕问表示担忧,我害怕我的一时之念会牵连到他。
我看着外面依旧不停的大雨,就像这江陵城不歇的权斗,叹了气。无论是太子、轩辕澈亦或是轩辕奕,都想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这江陵城已经变天了。
“那日我去拜访你,其实你也知道我的用意对吧。”
“是!”
“多谢萧少将军的厚待,以至于我差点丢了小命。”
“可是你后来不是没有走进去吗?你这么聪明,怎会联想不到我的用意。那间书房,本就是愚蠢之人的地狱之门,却怎么也不会是你慕姑娘的。”
“呵呵,那看来我还要谢谢萧少将军抬举了。”我现在可真是后悔救了这萧墨,气不打一出来。
“对不起。”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慕姑娘聪明,但耳朵却不好使。”
“说句对不起还说的这么小声,真是抠门。那作为补偿,你给我讲讲念奴的故事吧。我只查到一些支零破碎的事情。”我实在也是无聊,就拾掇着他给我讲念奴的故事。
“好。”
“在我朝还未建立时,有一个国家叫做陈国,陈国的公主绾妤自由散漫、倾国倾城。她从来就不喜欢宫廷里的繁文缛节,想做个江湖之人,逍遥自在。可是,在她十五岁那年,敌国的战火终究是烧到了陈国。
陈国国主逼于无奈,只好割让六座城池,同时将绾妤公主远嫁敌国——冀国。绾妤公主宁死不屈,原本打算跳城墙殉国,所幸她的贴身侍女阿碧劝住了她。
她和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她告诉公主自己愿意替她嫁给冀国国主。
绾妤公主不肯侍女如此为自己牺牲,侍女便告诉她,自己本就是冀国人,这样也算是回归故土了。这个叫做阿碧的侍女心思细巧,且会易容术,于是她自己就化成绾妤公主的样子,而把公主打扮成自己的模样。
公主没日没夜的赶路,终于在三天后逃出了陈国地界。此时,楚国国主也是忧心忡忡,他得到消息后立马派人去寻找一年未归的太子。”
“楚国国主是担心自己是陈国后的下一个目标吗?”
“不尽是。是因为冀国国主派来使者,要借道楚国攻下陈国。原来,冀国国主之所以肯答应陈国国主割让六座城池的要求,是因为他发现士兵们攻打陈国长途跋涉,实在是疲惫不堪。
好在自己的国力强盛,士兵又多于陈国,才取得了之前的胜利。
现在若是要继续拿下陈国,势必要从楚国借道,走近路才能避免战士体力消耗。楚国国主很着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如果贸然拒绝了冀国的要求,冀国国主一不高兴,改攻楚国那就糟糕了。他楚国重文轻武,自然不是冀国的对手。好在冀国给了楚国一个月的期限,因为他们想要在一个月之后,迎娶陈国公主绾妤的婚礼上一举拿下陈国。”
“那为什么他们两国不联合呢?”
“楚国国主自然也想到,所以也是修书陈国国主,奈何陈国士兵在经历了几次战败后,士气低落,就算是联合楚国也未必能与冀国一较高低。到时候,那真是连楚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