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间很大,我和萧墨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只见他盯着一幅画看了很久很久。
“怎么了,这幅画有问题?”
“嗯。之前觉得没什么,但是今天看来却是另一番模样?”
“怎么说?”
“走,先去另外两间看看。”
“哦哦。”
我们又来到了地字间,萧墨依旧盯着一幅画看起来。
“这幅画也有问题吗?还是说和天字间的那幅有什么联系?”
“怎么这么说?”
“我见它挂在同一个方位,便随口一问罢了。”
“你这随口一问却是问对了。”
“恩?”
萧墨把烛火靠近那幅画,不一会儿,这幅画立马显示出了另一幅画面。
我不由惊奇的捂住嘴巴。
“这是天竺的水蚕丝,相传用一种药水作画,然后封存好后便和之前一样,毫无差别。只是这东西预热它的封层便会化去。”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幅画有问题的?”
“这幅画和天字间的那幅画一样,明明画的是山水,题词也是感叹山水景致的,却笔迹豪放,不像是山水诗画的做派。而且作者笔锋凌厉,似乎要与仇人拼个你死我活似的,这和他要描绘的山水景致一点都没有联系。”
“原来如此。所以说,这幅画。。哦,不对,这几幅画很有可能是与定王案有关的人所画?”
“应该是定王所画。定王没打仗之前,画的一手好画,这手笔应该是出自他之手。”
“这天香楼竟然堂而皇之的把朝廷罪臣的画挂在如此显眼之处,就不怕惹来杀身之祸吗?”
“你说的对,他们不会这么蠢。但是他们确实这么做了,这说明这几幅画挂在这里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
“那到底是什么呢?”
“走,先去看看第三幅再说。”
“好。”
我们悄悄地来到地字间,想起那日中秋我还和子荷、小米他们打牌来着,没想到时过境迁,我落到了如此田地,稍有不慎便人头落地,甚至还要连累他们,不禁悲从中来。
萧墨见我如此,大概知道了我此时的想法,便说道:“此案已有了眉目,相信你和你的朋友应该会有惊无险的。”
“但愿如此。”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慕悠然?”
“恩?”
“没事了。”他没有表情的说道。
我本来还打算他为了鼓励我,听到些夸奖我的词汇,什么善良、开朗、仁义、美丽,毕竟这些美好的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那概率就是零。
“这幅画没有处理,且画风似乎与前两幅不同,看来已经有人掉包了。”
我凑近看了下,确实如此。
就算萧墨用烛火照了半天,它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
“这又是为何?”我好奇到。
“走,先回去再说。”
“好。”
回到将军府里,萧墨已经将这三幅画画了下来,看这笔法不比天香楼的差,我不由感叹有些人可能生来就是让人羡慕的。
“慕姑娘,你可有看出什么奇怪之处没有?”
“恩?”他是在问我。
“恩。”
我仔细看了下,其中隐藏的两幅虽说也是风景实图,描绘的确是我不曾见过的景致。又因为最后一幅画被掉包了,所以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请萧少将军解惑。”
“这山你没见过也正常,这是著名的狮子岭,也叫碎银子山,在荆州境内。这狮子岭山峰奇特,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头头狮子在奔跑。”
“那为什么又叫碎银子山呢,是因为这山中有银矿?”
“是。这山中却有银矿,当年定王在的时候因大量开采便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后来他举兵谋反,需要大量的钱财,想必与银矿也大有关系。只是这最后一幅画到底是什么?又是何人?而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掉包呢?”
“是啊。难道有定王的重要口谕或者是遗言什么的?”
我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我见萧墨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他显得特别兴奋,说道:“你说的对,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