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发现在场的气氛,似乎因为自己的到来,变得有些紧张。
他哈哈一笑:
“各位,该吃吃,该喝喝,大喜的日子,不必拘束。”
众人顿时感觉,一股压在心头上的磅礴压力消失无踪,长长吁出一口气,又开始觥筹交错起来。
那些孙家的长辈们对视一眼,也是点点头,坐了下来。
既然这个人来了,那上官家的小家伙该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了。
王牧随手摄来一个酒杯,对孙昊天道:
“别愣着啊,这是你的升官宴,喝酒!”
孙昊天和关飞雁连忙举杯,兴高采烈道:
“来!二十六年不见,喝一个!”
三人痛饮一杯,却被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搅了兴致。
上官靖脸庞涨红地像一只公鸡:
“关总捕!你刚才不是说,你喝不了酒吗!”
这声音忽然打断了王牧的思绪,扭头一瞧,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用不解和愤怒的表情,盯着关飞雁。
他诧异道:
“这位是?”
孙昊天压低声音:
“一个天赋尚可的小屁孩。”
关飞雁道:
“一个烦不胜烦的苍蝇,打不死的那种。”
王牧便饶有趣味地望向上官靖:
“你是巡天部的人?没见过你,新生代的公子哥吧?”
上官靖被王牧这种眼神一看,竟忽然感觉,像是被家里那些修为可怕的长辈看了一眼,心中涌现无边的压力。
这人是谁?好可怕的气度!
他深吸一口气道:
“你又是谁?”
王牧笑道:
“王牧。”
上官靖切了一声:
“没听过!”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心想他当年春风得意的时候,你大字都认不全,你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狂?
王牧却是耸耸肩,竟然没有动怒:
“没听过,很正常。很普通的名字,我也不是什么很出名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大眼瞪小眼,心里不禁感叹唏嘘。
这二十多年不见,这位大人越发的深不可测了,已不是当年冲冠一怒的巡天捕头,如今已拥有真正的强者气度了。
但上官靖则没想这么多,见关飞雁被他搂在怀里,心里生出无比的嫉妒。
“我不管你是谁,放开她!”
王牧眉梢一挑:
“小家伙,口气挺大,你家大人没教你怎么尊敬长辈吗?”
说完,就在关飞雁娇俏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用一种玩味的眼光看着他。
上官靖血压当场就拉满了,更像无能狂怒道:
“凭你也配做我上官靖的长辈!”
王牧听到这句话,脸色忽然冷了一分:
“你姓上官?”
“怕了?”
王牧哈哈一笑:
“我道是哪家纨绔,原来是上官家的小东西。”
关飞雁美貌与实力共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被人钦佩仰慕,是很正常的事。
但如果是上官家就另说,当初上官揽云处处置自己于死地,深仇大恨已经种下。
他可没大度到,别人要杀自己,自己还笑脸相迎。
上官靖怒道:
“你说谁是小东西!”
王牧懒得跟他多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只给你三息时间,立刻消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