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怎么觉得你这一流不靠谱呢?”习善将对方最后一根链接弯刀的锁链斩断,背靠荀天养吐槽道。
“那可不,白捡的能有靠谱的吗?”荀天养的回答令人哭笑不得,但此时的氛围却不适合开玩笑。
“那个戴面具拿伞的,都说我们是好人了,我们是游侠,来铲除邪教的,为什么对我们动手?!”习善又重复了一遍,同时在荀天养牵制住四名甲士的情况下对着余下的那人连续出招,劈头盖脸地穷追猛打将这人手中所持双锤狂野地雕琢得满是刀痕。
爆发性的力量逼得甲士节节后退,他浑身绷紧表情坚韧,想要反抗脱离这被压制的局面,但习善并不给他机会。招招相扣的刀式连绵不断,对方只要有丝毫懈怠便会被削铁如泥的刀刃直接分成两截。
双方此时拼的是运气时间,这口气的长短将是一方取得胜利的决定性因素。
至少习善是这么认为的。
“还不断,给我断!断!断!”习善每次咬牙吼出断字,双手紧握的横刀便会在对方用来防守的紫铜锤上劈砍出爆裂的金星与撕裂的声响。
“不行了,这口气该换了。”荀天养与习善心道,转头互看一眼后不易察觉地点头。
“搞不定,武器快废了!”五名甲士同样心中焦急,虽说他们互相配合能够腾出空分别换气,但等武器被砍断一样是会输了这场,到时候失去的不仅是功劳,性命都难保。
正当双方各自盘算对策时,竹林外围方向自雾中摸进一个人影。此人身法与气息都十分隐蔽,在场无一人发觉,埋伏好后他从身后掏出根长约三尺的金属管对准了习善。
“砰!”响亮的火药爆炸声把对战双方紧绷的神经差点扯断,习善应声而倒,整个后脑红白灰一片模糊,趴倒在地直接没了生息。
那人见得手掉头便跑,脚底生风。
“什么人!”鱼大吼,身形如风吹轻羽般追了出去:
“你们五个杀了他!若让人逃了提头来见!”
对圣兽卫而言,乡野小县的江湖门派想要灭其满门也是顺手捏来的小事,但现在这局势却让人越来越摸不着头脑,感觉若不能及时扼住这势头,恐怕他们自己都会被某种趋势不可抗拒地卷入其中,到时候想脱身最少都得掉层皮。
鱼此刻的第一要务已经不是将荀天养这七杀命格之人就地斩杀了,相对于这个还为成长起来的隐患,目前保证这场行动不多出难以把控的变数更为重要,他要摸清现在有多少比自己还能隐藏的势力参与这盘局。
那些生活在小田县城中颐养天年的武林传说,恐怕也早已将目光投放到了此地。
只希望他们会顾及朝廷颜面不会插手此事,否则随便来上一个就能让他们这群人吃不了兜着走。
原本与习善、荀天养交战的五名甲士眼看着对手直接少了一个,立即摆开阵型,放开了手脚。
死亡的天平似乎要压到荀天养头上
小子,你得罪的人有些多啊,还竟是些不好惹的。莫狂看着下方习善的灵魂乐呵道。
“刚才偷袭我的是哪个混蛋?!”习善的灵魂小人从识海中刷地坐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大声发泄着情绪。
八成是血雨楼的刺客,那人手里拿的是你们这边被称为火神箭的远程兵器,出处很有可能是公枢堂。不只是你,项应之不出意外也遭了袭击,对方肯定清楚他比你强不少,对付你都用了火神箭,那么对付他只会是更狠的。
“随他吧,大叔你再不出手我师兄就得跟我一样躺下了啊!”习善催促道,神色焦急。
“涪弟!涪弟!”突然有声音从后方传来。
叫喊声快速靠近,但却夹杂着急促而整齐的多人脚步声。
谢剩跑在最前面,后方紧追着八名面带蛇纹面具的甲士,为首之人面具银白,正持续拉近与谢剩间的距离。
仓促间看到书生白涪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谢剩面色剧变,慌乱滑跪到其旁,边喊名字边查看白涪的伤势。
“别叫了,马上让你去陪”圣兽卫这名小队长正要开口嘲讽,数十步外的朦胧薄雾中突然紫金光大盛,却昙花一现地沉寂下去,甚至让人无法分清刚才如天神降世的威压是否只是精神恍惚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