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墙壁上残留前辈乱涂乱画的痕迹,乌梅也好奇的端详残缺不全的字体,完全看不懂写的什么内容。
灵光一闪,她摸着下巴说,“或许那老头回去后没钱给儿子治病,看儿子痛苦不堪,心一横,就杀了儿子,想他少受些罪呢?”
啊?这什么逻辑鬼才?就算家里穷,不会去借钱吗?也不至于自相残杀吧!
唐生国律法法,第一条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刘氏公公怎会不晓得此番道理?
何欢噗呲笑出声,乌梅实在有些可爱的紧,“哈哈哈哈!”
夏小霜也轻轻掩嘴笑,乌梅能对此问题进行思考已很好了,她脑洞真比一般人强。
乌梅见个个笑话自己,一脸懵逼,“你们笑什么?难不成我说错了?若我说的不对,你们倒给我指出来哪里错了?这样无缘无故,明目张胆的嘲笑,我可太着急了!”
何欢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少女,你这说法也可。我在家乡那会确实听过类似于此的故事,什么得了绝症,怕连累家人自杀的,也有你说的这个亲人一块去地底下的想法,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见!”
世上真有人因为绝症,而自杀的事?何欢说的乌梅大惊,她不过猜测而已,原来世间还真有如此稀奇的事情发生呀。
乌梅像个要吃糖的小孩子,听上头了,不由得伸手挽了何欢的手臂,“真的吗?我从来没见过,也从没听说过呢?何欢,你还听过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吗?一块说给我听呗,我这个人就喜欢听人讲故事。”
她说话的语气也如同孩童般天真,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何欢瞧着乌梅挽着自己的手臂,有些暗暗窃喜,又装模作样的拉了乌梅坐在角落里说故事。
不知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多久,夏小霜耳旁听不到丁点儿动静,意识逐渐模糊,所有人伴着大牢特有的阴冷睡了过去。
出了府衙门口,突然一大帮人围住了夏小霜他们。
人群乱哄哄一片,你一句,我一句,指着夏小霜七嘴八舌,还有人将篮子里的菜拿出扔到他们身上。
不知谁带头说了这一句,“你实在太恶毒了,小小年纪杀了刘氏不说,为了证明清白,还专门雇人杀了刘氏一家!”
“我听说,她不但杀人,还用狐媚手段勾引男人呢?据说是八卦洲的县令大人,满月楼头牌牵的红线,也难怪,她原本就给一个快死了的小屁孩冲过喜,有经验了!还不知羞耻,拿着脏钱雇马车坐,在村里嘚瑟,结果呢,这就叫报应!”
“啧啧啧……她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呢吧?”
“呵呵呵呵!”
“打死她,小贱人,看她还如何嚣张!”
夏小霜眉头紧皱,这些人到底在乱说些什么莫须有的事情?
她何时与洛诗杭有那种暧昧关系?还有什么满月楼头牌牵红线?
仔细一想,恍然如梦,做药丸子期间,她为了能把货卖出去,确实和这两人有所来往,洛诗杭是主动送上门的,而李术是她找来的经销商代理人。
没想到,她近几日的生活,居然被人编排成三流小说情节!
实在可恶!
乌梅冲出来为夏小霜出头抱不平,“你们瞎说什么?我家小姐和他们来往,都是为了卖丸子赚钱,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人哪里相信,狠狠拿东西砸向乌梅,一棵小青菜不偏不倚的落在她发上,接着鸡蛋砸向头顶,蛋液流向脸颊,又咚的掉在地上。
“你谁呀,就出来说话?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众人听乌梅的话,纷纷毫不掩饰的发笑。
人群中有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听到乌梅的话脸色变了变。
夏小霜给何欢一个眼色,何欢搀扶着夏文安。
她脱身拉住乌梅的手,说,“不要和她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