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棚里的马原本就只剩三匹,他这么一叫,早有几个敌军士卒刀枪齐下,三匹良马被砍倒在地。
“我日你姥姥!”张凉大怒,从地上捡起一支长枪,当作标枪一样对准那都伯掷出,正中他腹部。
指挥官死了,加上典韦犹如天神下凡,大杀四方,威势逼人,剩下一百多步卒居然不敢再追来。
两人不敢停留,一路往前赶了一阵,这才停下缓口气,观察一下四周情况。
此时城内火光四起,到处都有喊杀声,张凉也辩不清方向,只凭借感觉好像是一路往北门而去。
两人半夜被惊醒,浑身只有单衣,时值深秋,天气寒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路边几具尸体身上拔了些皮袄御寒。这样再赶了一段路,张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此时要是有马就好了!”张凉上气不接下气。这话刚说完,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混乱的马蹄声。
“主公,你是真龙转世啊,想什么来什么!”典韦大笑,“敌军骑兵赶来,我们趁机抢下两匹做脚力。”
张凉跟着笑了笑,不过很快就僵住了,因为那马蹄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凭借经验判断,至少也是几百匹一起狂奔。
蓟县城内,刘虞手下根本没有骑兵,而张凉自己带来的两千骑兵都交给太史慈镇守城中心,那这后面来的追兵肯定就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自己和典韦都已经人困体乏,又是徒步,怎能抵挡数百狂奔起势的白马义从。
“这是白马义从,咱们快走!”张凉大喊一声,不过为时已晚,典韦一个人已经冲到了大道上,要去抢马。
追兵转眼就到,一队白马银枪的骑兵从转角处冲了出来,各执火把,四处查看,很快就将张凉和典韦两人团团围住。
为首一员大将,对着两人叫道:“我乃大将邹丹,反贼还不快快跪地请降!”
“我命休矣!”张凉此时累得走不动了,也不打算继续逃。
心想要是被公孙瓒活抓,那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还不如自我了断得了,反正老子这几年活得也够精彩的了。
于是对典韦吩咐道:“典韦你无需管我,快杀出重围,记得告诉赵云和太史慈,让他们两个给我报仇,一定要拿公孙瓒的人头来我坟前祭奠!”
接着又对邹丹道:“要我投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张凉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说着拔出苍天皇帝剑,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说时迟,那时快,典韦猛地抓住张凉的手,叫道:“主公使不得!我典韦今天就算豁出这条命,定保主公无事!跟着我!”
那些白马义从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居高临下占尽优势。
不过此时典韦双目通红,已经杀红了眼,朝着一个方向死命往前冲,全都是只攻不守的打法。
有几个敌军想要堵路,立即便被典韦拍下马来,不过典韦身上也被刺了一枪。
张凉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跟着典韦往前冲,保护他的后方。
原本想要抢两匹马,可是如今虽然有马,却没有那个空闲上马,四方都是寒光闪闪的铁枪头,一不注意就要被刺中。
典韦一路冲杀,威不可挡,看得邹丹心下发毛,心说公孙瓒下令要活捉张凉和刘虞,可没有说其它人也要活捉。
于是大声下令道:“太守有令,活捉刘虞和张凉,其余有敢抵抗者格杀勿论,给我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