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朱棣的内心简直就像是被狂风席卷似的,久久无法平静。
要知道苏泽讲的正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可是此人怎么会知晓的?
难道朕做得有那么明显吗?
只是苏掌柜看出端倪也就罢了,若是被有些人揣摩出他的心意那岂不是大事不妙?
想到这朱棣急切地问道:“苏掌柜,这些怕也只是你的猜测吧?”
苏泽顿时投以一副老朱你还太年轻的表情,微笑着继续说道:“我听说咱们陛下靖难时宁王可是出了大力的?”
“嗯。”
朱棣似有所悟。
苏泽又继续说道:“当年陛下尚未登基的时候曾经跟宁王结盟,说好事成则以中分天下,可陛下登基也算是有将近整一年的功夫了,可宁王现在在哪呢?别说中分天下,前些日子我听
那些酒客说起宁王想要苏州、钱塘两处作为封地却也并未获得,你说这不是明显地过河拆桥吗?”说到最后语气中略有不屑。
这话说得朱棣也是老脸微红。
当初靖难时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他的确是跟宁王许下重诺。
只是如今天下已定,他又岂会真的将大明最富庶的两处地方割让给宁王呢?
当然此事说来也的确是他理亏。
好在朱棣本身皮肤黝黑,从外貌也看不出什么,只听他干咳一声,道:“苏掌柜,听你这么说来陛下真的有削藩之意?”
“不!”
苏泽摇摇头。
朱棣微露奇怪。
尚未等他开口,苏泽紧接着又道:“只要坐在那位置的,必然都会选择削藩!”
朱棣先是愣了下,继而想要反驳,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来,他微微作揖,恭敬地道:“苏掌柜说的没错,卧床之边岂容他人酣睡!但凡是占据那位的人都会选择削藩的!”
对于老朱这幅满是佩服的模样他还是颇为受用的,当下笑道:“其实现在说起这事还早得很,朝廷就算想要削藩,也必将是过些年的事情。今天我之所以跟你说起,只要是想到老朱你毕竟是行走天下的生意人,在许多方面若是不能应着时局早做准备,怕是到头来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