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会画几个外祖家的道符,其他倒不是不会,只是不感兴趣。
“那我那表哥什么时候到?”
屏画摇摇头,“表少爷只是说了近日,这水路的情况不定,想必这日子也不好确定。”
崔杼点头,却是如此,北边的寒风刺骨,漠北的飞沙还在渗着鲜血。
此时,长安城北边的码头,一艘富丽堂皇的三层大船靠岸。
“公子,请。”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清冽的声音,如甘甜的泉水,憧憧地撞着人心。
“回禀公子,给崔家的礼都装到马车上了,公子是先去永安伯府吗?”小厮青峰道。
剑眉下的如水双眸看向冉冉升起的绯红,“时辰还早,东西先放在车上,晚些在驶去永安伯府,我先去见位故人,你留在这里处理其他的事务吧。”
“公子……”
青峰无奈地看着那潇洒地背影,他就知道公子这趟出来肯定不只是春闱那么简单。
要是早想考,几年前就考了。一直等着祁家那位大公子,觉得在殿试一决高下,这下可好,等等着,那位祁家公子为了一位素未见面的女子舍弃了一起,就连宗子的名分都不要了。
自家公子更绝,扬言只要这祁家公子不考,他也不考,无甚意思。
被老爷知道,打了不知道多少顿这才消停没再胡言乱语。
如今突然要考,家里吓得不行,害怕公子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想着还有永安伯府这么个亲家,便有大老爷亲自书信请舅爷照拂,意思就是管着这位祸事孽根。
如今公子说是要去见故人?什么故人?
青峰有心要跟过去,可是这满满一船的行李,他不得不安置妥当。
哎
李若尘看着匾额上写着的“醉仙居”几个大字,嘴角微微上扬,“西街是吧。”
朝着西街走去,扬长的小巷,古朴致韵。
扣响门前的铁环,里面走出一白袍男子。
“辰逸,好久不见。”
祁峙看着面前的男子,下颚微收,只是瞬间北邙山的积雪融化。
“你还是来了。”
“就不请昔日好友进去坐坐?”李若尘踮起脚尖,侧身看向院子里面的布置。
祁峙退后半步,微笑道,“请吧。”
李若尘看着侧身的祁峙,不卑不亢,从容自若,即使不再是江南祁家的大公子,他还是那个他,根本不需要祁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