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与你计较,那是他们大度,可我崔杼不一样。
就同你说的差不多,退了亲事的我可是很闲哦,有的是时间同你计较!”
崔杼这般言语,在座的皆是目瞪口呆。
“那个堂妹,要不咱们坐下说?”离着最近的崔恒见四周尴尬,小声扯着崔杼的裙裾劝到。
崔杼扯回衣裳,眼神转而继续盯着楚赫连。
崔恒无奈,二堂哥崔言,沉默寡言,加之又是三房庶子,平日里只求自保,从来不会多事。
若是在学堂闹大,到时候到了伯父和叔父面前,定然不好看,难免要受到责备。
而且,在学堂可不止他们崔氏子弟,若是传了出去,众口铄金,很难不保证得有多难听。
没有办法,崔言只好求助于秦夫子。
谁知道,平日最注重规矩的秦夫子反而像是个没事人,装作没看见的模样,已然坐在讲台的位置下起棋来。
崔恒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亲自上阵,却被四弟崔枫扯回位置。
“三哥别管了,楚家这位霸王,咱们收拾不了他,可是堂姐不一样啊”崔枫小声地在崔恒边上耳语。
瞧着周围看好戏的模样,楚赫连从出生至现在都没受过这样的鸟气!
“是又怎样?崔杼你难道还敢打我不成?”楚赫连拍桌而起,傲慢异常。
“我就没遇到过这样的要求。”崔杼嘴角慢慢上扬,舒缓胳膊和手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姑且今日就满足你。”
话音刚落,一脚便将楚赫连踢了出去,直接掉下露台,沿着石子路摩擦了好远这才停下。
楚赫连捂着肚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崔!啊!啊!啊啊啊啊啊!”
众人捂住嘴巴,看着坐在楚赫连位置上,指尖飞掷着黑子的崔杼。
“六弟,堂姐这学的不是棋艺,这是手艺呀!”崔泽眼睛真的老大,“难道这就是棋道的最高境界不成?”
崔毓看着五堂哥那锃亮的眼神,捂着脑袋,表示头大。
一个个黑子就如同利刃一般,透过厚实的金丝华服削在身上,肉眼可见的皮开肉绽。
“楚公子,再怎么这里也是永安伯府,可不是你随随便便便能造次地方。”
“崔!杼啊!”
指挽的劲加重,楚赫连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你是二叔二婶介绍的,我也打听过,两家虽不是世交,前几天却也是递了庚帖。不过好像并未请我见礼,但这种好的亲事我自然也会耳闻。
我家堂兄明年三月便要迎娶你家长姐,这样算来大家也是亲戚。”
“亲戚呀亲戚,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离月?”
本来还愤然不已,要爬起来找崔杼打一架的楚赫连,突然像是见鬼了一般看向崔杼。
“不认识!我不认识!你不要血口喷人!”
崔杼走下露台,沿着石子路,走到楚赫连身边。
“城东,春风一渡,离月。”
声音不大,坐在学堂的其他人都只看到崔大姑娘在说话,楚赫连吓得脖子上冒着青筋。
“你知道什么?”
崔杼慢慢靠近,“崔毓是我崔杼的弟弟,欺负他的只有我,只能是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