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是这离月的常客？”

吕然摸摸鼻子，“大人您猜出来了。”

“除了他我熟人里面怕是没人这般放荡不羁。”

“您除了表少爷那也没几个熟人”吕然不禁喃喃道，却被陆臻一个眼神吓得差点被自己个口水呛死。

“案发前三日有个花魁大赛，季言也去过。”陆臻若有所思，“现在去把季言找来。”

吕然看看窗外的大月亮，“大人这都什么时辰了，表少爷怕是都已经安置了，我这时候去，怕是不太好。等下惊扰了老太爷和老夫人那就不好了。”

“不会，今日，他可不再府中。”陆臻看着上面的记录，然后指了几个地点，然吕然直接去把人抓来。

吕然眼睛发亮，拿着写好的地址便走出房门，刚好遇到从前来奉茶的柳嬷嬷。

这是陆臻的奶娘，当初是季府送进王府的，自陆臻出生到现在便一直伺候在陆臻身边。也是陆臻母亲先王妃唯一留下的老人了。

“吕大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吃些点心再走吧”

吕然看了一眼很是眼馋，“大人刚刚派下任务耽搁不得。”

柳嬷嬷赶紧拿了手绢给吕然包了一大半，“那吕大人路上拿着吃。”

“谢谢柳嬷嬷，我最喜欢吃柳嬷嬷做的点心了。”

吕然咬了一口便匆忙赶了出去。

柳嬷嬷敲门走进屋内，看着还坐在书桌旁执行公务的陆臻很是心疼。

“公子，可别累坏了眼睛，喝盏茶吃些点心，休息一下吧。”

陆臻摆手，“不用嬷嬷，这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我这儿有人伺候。”

陆臻向来对旁的一切很是冷情，能对别人说出这份关心之言的，也只有陪他长大的柳嬷嬷了。

柳嬷嬷却是没走，帮着收拾书房。

因着自家公子不喜丫鬟伺候，这书房便一直是由吕大人帮着整理，旁的倒还行，可是这七扭八拐的摆件看着实在让人糟心。

“公子，要不还是添置个丫头，这屋里屋外的过分冷清了些。”

陆臻抬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无碍，都是一些卷宗资料，放在那里吧，等下吕然回来会收拾。”

半响后，才觉没有回应。陆臻细细想来，嬷嬷说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外祖母那儿又把嬷嬷叫去了？”陆臻问道。

这些年，季老太太年纪愈大，愈是关心自己这个外孙的婚事。恨不得将全长安城顶顶好的姑娘都捧到他面前任他挑选。

“嫡出看着没希望，外祖母是想要庶出呢？”

柳嬷嬷听出了自家公子心中的不悦，立刻劝道，“老夫人也是心疼公子您身边无人照料，这么些年了一个知心人也没有。这才想着侧室之事。”

“母亲虽受之罪还不够吗？这样的事情不会在我身边发生。嬷嬷下次便直接回了外祖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