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陆臻抬眼看了一眼,让后将那本春风馆与离月有关的来往名单的册子当到前面,“你看看。”
“碰!”
只听闻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地上。
“表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青楼楚馆了!好好跟寰儿过日子,我真的不去了!我发誓!”季言竖起三个指头,态度十分的诚恳。
陆臻看向跪在地上季言,“我只是让你看看这册子,并没有说要告告发。”
季言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想起自己刚才发的誓,心中赶紧“呸呸呸!”
“不作数,不作数!”季言在心中默念,赶紧从地上爬起,踉跄地走了过去,拿起书桌边上的那个册子。
看着上面的写着的名字,越发觉得奇怪。
“表哥,你让我看的到底是何物?”季言看向陆臻。
“春风馆供述的有关离月的客人,你看看这当中有什么人是可疑的,或者说是缺了什么人。”
季言眨巴眨巴眼睛,眼神之中迸溅的光芒简直要将整个屋内烛火的光芒都压下去。
“表哥这是在找我帮忙?”
旁边插着腰看着实在兴味的吕然打趣道,“表少爷,您就说帮不帮,要是不帮,您在表少夫人回娘家期间……”
“帮!肯定帮!表哥的事那就是我的事!”季言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干劲儿十足。
“这刘大人……”季言摇摇头,“他不可能,四五十岁的人,身体不行就不要勉强嘛,每回来还包下四五个姑娘,真是暴遣天物,几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季言又翻过一页,“李大人?”摇摇头,“不对不对,这李大人其实是个好南风的,每回说是包下那离月姑娘,其实,转身就去了隔壁房间,他老相好在那里等着了!”
在一旁记录的吕然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这不会是工部那个李大人吧。”
季言点点头,“就是。”
吕然突然觉得浑身上下,起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季言看傻了眼,知道吕然问向陆臻,“表哥,他这是怎呢?脑袋坏了不成?”
陆臻嘴角上扬,“上次,工部有个小吏遇害,案子到了大理寺,结案时便是这位李大人来取得结果。他当时不光赞扬了吕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还邀请吕然到他府上做客。”
“哈哈哈哈哈!”季言笑得前仰后至,捧腹大笑,“吕然,今晚上你提着小爷的领子走了一晚的事爷就不跟你计较了真是太好笑了!!!”
吕然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裂开了。
因为吕然这出笑话,季言正正精神到后半夜。
“表哥,这上面要说同离月有关系的人却是不假,可是这些人有头有面,完全犯不着同那杜璘争一妓子而怀恨报复杀人。这如何想来都觉得有些不合情理。”
吕然也觉得季言分析的有几分道理,“如果是酒醉的情况之下,一时积愤倒还有些可能。可是当天晚上在遇害之前完全没有人同那杜璘争执过,所以这积愤杀人的可能性也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