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一件这么多银子,连忙答应收下。
苗二赶着马车离开,因着时辰尚早,路上根本就没什么人,他便将车停在一不打眼的地方,刚好可以看着侧门。
他来找大姑娘的事情不能被二房、三房的人知道,这府中是人是鬼他可不知,怕是一走进去,消息便传入了二房、三房的耳朵里。
既然媳妇说,在侧门见到了姑娘。那看门的小厮亦是对姑娘出门带的人如此清楚,想来姑娘这些日子便是从侧门出入。若是在这等着,运气好应该可以截住姑娘。
此时的崔杼她们已经到了之前屏画买下的那处宅子。
打开门,屏栏先是走向了柴房,因为晚上天寒地冻,怕这些人冻着,崔杼还命人烧起灶台。
看着那几个冻得不行的,眉头上都是雪霜的几人。
“想来是灶下的柴火堆得不够。”屏画掩嘴笑道。
崔杼倒也不疾不徐,让屏栏重新生起了火,看向东倒西歪靠着柴火堆的那几人。
“一晚上了,四肢瘫软的滋味不好受吧?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看着那些人嘴硬不吭声,崔杼只是淡淡一笑。
“屏栏。”
“这就好,姑娘。”屏栏打开那灶上的铁锅,从一旁的水缸里敲了一块冰放入锅内。一边重复这动作一边悠悠地对着那几个人道,“不急不急,这都冻了一个晚上,可不得好好洗个热水澡。这滚滚的开水烫在身上,顿时皮开肉绽,在扔到外面,那冰天雪地的。这番滋味过后,身上怕是每一处好肉吧?”
本来就冷得哆哆嗦嗦的几人,这下直接吓得瘫倒在地上。
“别别别,我们说!我们说!”
“这就对了嘛”屏栏放下手中的活计站回到崔杼身边,屏画那边也准本好笔墨。
“是一个脸上有伤的人雇的我们,就说是吓吓熙园里面的人。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的定金,若是事成,还有另外二百两的银子。”为首的人说道。
屏栏眼睛瞪得老大,“姑娘这说的不就是”
崔杼抬手,示意屏栏止嘴。
“这等子交易,但凡是有些脑子的人怕是也不会露出真面目,你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人长相的?”崔杼尚有疑虑便问道那为首之人。
为首之人解释道,“见我们时确实是带着帷帽。因着这生意没有什么凭据,便怕这后面二百两银子鸡飞打蛋,便派人跟着……”
“若是放了火,见不到这剩下的二百两,你们便会找上门去?”崔杼接着娓娓道来,吗为首之人见之低下头,“确实是…这般想的。”
崔杼起身,离开屋子。
“姑娘,你们这些人如何处理?”屏画问道。
“绑着吧,日后还有用。”崔杼吩咐刘叔时刻看着,一日给两顿饭食,别给冻死活着饿死了,其余的都不要管。又让屏音给刘叔一瓶子的软筋散,够好一段时间的了。
坐在马车上,屏栏忍不住道,“姑娘明明知道他们说的是郡王的手下,为何不告上官府去,明明是咱们有理,难道还怕那郡王不成?”
崔杼有自己的想法,屏画那边猜了个大概,怕屏栏问烦了姑娘,便小声解释道,“一个礼拜的期限依然没有几天,案子还需要陆大人破,若是这个时候撕破脸,很有可能要耽搁破案的时间。此时万万不是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