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郡主之位您怎能拱手让人呢。就算是如今朝廷不济,但凭着大司马的名号,您不是走哪儿人都得尊着敬着嘛。”
出了知更堂,裴徽是在忍受不了心中的疑惑,小声问道。
桓昭带上帽檐,整个人再度隐藏在一片黑暗阴霾之中。
“我并未有成亲的打算。而且若是不达成条件,我们出不了谯郡,更离不开桓府。”
裴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还有不愿意嫁给那位谢家十七郎的女子?
“姑娘我没听错吧?那可是谢毓呃!王谢两家如今最杰出的青年才俊,有望达到他太祖王丞相的高度,您莫不是真的摔伤了哪儿?这谢毓都不愿意嫁难道看上了世人避如蛇蝎的燕王不成?”
裴徽言毕意识到不对,锤头致歉。
桓昭倒不是很在意,只是问了句,“世人避他8如蛇蝎?”
裴徽心含歉意,便滔滔不绝道,“这位异姓王并不是出身世家,倒是少了世家子弟的那份顾忌。”
“哦?怎的,你不是讨厌他吗?”
“哪里有”裴徽继续道,“在家中之时,曾听祖父谈起过。此人之才不可小觑,只是生不逢时罢了。姑娘你瞅瞅,外面说的他饮血食人肉……这都像话嘛,一看就是有人恶意编造。”
回到住处换好衣服后,我手里一直拿着那件银狐披风发神,嘴角已没了笑容。作为慕家以后的继承人选,我注定以后是要承爵的。从小接受的都是,男子只可欣赏,切勿动真情。以我往后的地位,蓝颜知己何处不愁?不过今天这男子到有点意思。
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我心里直叹,好一个高冷贵公子,不过深夜到此,所谓何事?
那男子看了一眼身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的我,便将目光收了回去。
好家伙,虽没有宋誉那高的美誉,那是因为纨绔之名将其覆盖遮掩,但我慕三也是名出众的美人。当年祖父就是靠着那张出众的面皮和那矫健的身姿捕获了京城第一大美女朝阳长公主的芳心,作为他们的嫡亲孙女儿,我能差哪去?而这男子简直是无视我的貌美,虽然我一直倡导内心美,但既然有,还是要傲娇一下的。
难道如今都喜欢欲擒故纵,攻陷冷美男?不会吧。
可是现在的我并不想知道那男子的意图,有种感觉,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的,而且她与他身边皆有暗卫,临近祁府外庄,一动手,定会惊动祁府里所有暗哨。如此亏本之事,相信他一定不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