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里人不多,但都很好客,又临近年关,家里吃食准备的够多,这不,将慕三等人好生招待了一番。
本来安排慕三和家中的小女儿睡一间屋,让程灏睡外出几年未曾回家的小儿子的屋,可是慕三却笑着说:“我是他夫人!”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不过,转眼也释然了。小夫妻的出来游玩,也是常有的。大地方的人就爱这样!
就这样,慕三不顾程灏的愕然,在栓子的带领下,拉着程灏去准备好的西厢房。
愈近,程灏的脸就愈黑,可惜慕成溪一身蛮力,自己如何也拧不开她的手。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能怀疑父皇了,慕家老三就是个色胚子。亏的自己刚才对她还心存感激,如今看来……”
村长家的屋子不大,没有几步路就到了西厢,慕三停在门口。突然,一具身体从后面完完整整的撞上自己。
其实,程灏就是走神,没顾上前面。
慕三没理他,依旧牵着他进入。没了开始的蛮横,慕三仔细的打量这间小屋。
屋子很小,西角的床就将屋子里原本不大的空间占了个大半。墙上挂的几副粗制的弓箭,看来原主业余时间还喜欢打猎。
再看看东角,有几条长凳,慕三就放开程灏,走过去将长凳拼在一起,拿出包裹中的狐裘披风,径直躺下去,盖上披风。动作一气呵成,其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倒是将一旁的程灏给愣住了。
临近年关,北方的寒夜冷得可以冻死人。慕三被一阵阵轻喘声弄醒,起身时感觉有东西掉下去。
披上狐裘,点上桌旁的灯。借着黄晕的灯光,发现程灏抱着单薄的被子满脸通红,嘴唇发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而那床温暖的寝被,如今却半搭在自己所躺的几条长凳,这不就是起身时弄掉的。
“莫不是发热了?”想着,用手摸了摸他额头,差点被那温度给吓着。
看着毕竟是深冬,如此单薄的被褥,难为他还要将最暖和的给自己盖上。
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身躯,慕三将身上的狐裘和那床被褥密密实实盖在他身上。然后赶着冷风走出门去,在院中随着昏暗的月光,找到马车。从暗格中取出药瓶,慕三飞快的跑了回去。
半夜,狂风夹着雨雪,慕三回去后,衣服湿了一大片,自己却浑然不知。
屋内的淡淡灯光,将四周照亮。看着程灏脸上的虚汗,慕三立即端起桌上的水壶。水壶里的水,早已是透凉。
慕三自己不禁懊恼,怎么这么笨,水都不烧,怎样服药。
拿着水壶,摸着黑找到了厨房,折腾了好一会,才端着一壶水进了屋。
程灏早已没了声响,看来是烧糊涂了。慕三倒了一碗水,扶起程灏。
喂了他一颗药丸和水,慕三就将他放平,给他盖好。
蜡烛慢慢燃尽,就这样,折腾了一晚,程灏的烧退了下来。而慕三就这样坐在床头,照料了他一晚上。
翌日,被晨光唤醒的程灏,被眼前的一幕晃住了心神。一身黑衣的她,就靠着床边熟睡,没有了平日里的痞样,多了分柔和,少了分高冷。心里想着,难怪那些个男子痴缠与她,而京城中就属她的绯闻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