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
对方喝多了季年不打算和酒鬼计较,伸手想将谢长恒的手掰开。
谁知谢长恒握的紧,手就好像镶在了他手腕上一样掰都掰不开。
季年垂眸“放手。”
谢长恒抬眼看他手依然握的死紧。
随后好似没听见季年说话一样低沉的嗓音道:“睡觉吧。”
说着就要使力把人往床上拽,季年眉头一跳,一条腿抵在床沿,强撑着。
“老婆该睡觉了。”
“我早就不是你老婆了。”
谢长恒听后一愣,“我们才刚结婚。”
说着指了指挂在一面墙壁上的结婚照。
“咱们好不容易才结婚还没多久,你怎么就突然不是我老婆了?”
墙壁上的结婚照中谢长恒和季年都看起来十分年轻,虽然现在面容和外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当年的青春朝气,现在的确是荡然无存一点影子也看不见了。
两人穿着整洁的白西装季年一手拿着白色玫瑰的捧花另一只手跟谢长恒牵在一起。
看着镜头,两人的面容带笑眸中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季年听后一时间有些头疼看了一眼依然挂在墙上的结婚照就移开了目光虽然不知道这么长时间照片为什么还挂着,但现在更令人头疼的是谢长恒喝多了把时间搞混了。
季年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按照计划来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在学校教职工宿舍了。
没想到现在却还在谢家和一个醉鬼揪扯。
为了让人放开他,最后无奈道:“你先睡吧。”
谢长恒锋利的眉眼紧盯着他,“你呢?”
手上力道没松,好像生怕人跑了一样。
季年指了指浴室,“我要去洗个澡,你先睡。”
等他放手,他就转身出门。
谢长恒看了眼浴室门,“那我跟你一起。”
季年:“”
今天回来后,谢长恒衣服也没换,又喝了不少红酒,身上燥热难受。
听人要去洗澡,谢长恒便也想去洗洗。
说着就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身。
季年将人按回床上坐好,“我不洗了。”
谢长恒看着他,一双锋利的眉眼中满是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季年是极其爱干净的,哪怕上高中时季年家里没什么钱,衣服和鞋也不是很多,也就两三件来回穿。
但不论是衣服还是鞋子都洗刷的很干净。
甚至有一段时间谢长恒以为季年长的白,是因为从小洗澡洗的勤快。
季年很爱干净,他记得高中每次在他制造的巧合下和季年偶遇时,他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清香。
不是信息素的味道,而是薰衣草洗衣液。
谢长恒攥着季年的手腕,好像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不洗澡。
随后声音闷沉道:“那我自己去洗洗。”
见人又想往浴室走,季年按着他肩膀的力道加重。
现在人喝多了,没什么理智和行事能力,去浴室洗澡地滑,容易发生意外。
要是不小心摔在地上,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将人架起来,解决问题。
看佣人的样子平时不敢进谢长恒卧室,浴室就更不用说了。
今天要是让他一个人进浴室洗澡,那今天晚上他也就不用休息,就等着给这男人收拾烂摊子了。
“今天晚了,不洗也可以,你把衣服换了就行,明天早上起来再洗。”
说着,季年手上上一使力,就将人重新推回到了床上。
转身去衣帽间给谢长恒找衣服。
卧室很大,季年走了十几年,虽然有些依稀的印象,但进了衣帽间后,还是找了很久,才在一处不起眼的柜格上找到谢长恒的睡衣。
件数不少,季年也没挑,随便拿了一件,打算回去让人换。
然而刚走出来,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要往浴室走。
季年眉头一跳,快步走过去,“不是让你老实在床上坐着吗?”
平时在公司里说一不二的谢董看见季年,眼神中居然露出来一些心虚。
好像他刚才的举动,就是因为刚刚季年不在,所以才起身行动。
季年将谢长恒的手臂架在肩上,以免一会儿人步伐不稳,摔倒。
谢长恒:“我想洗澡。”
看着浴室,洗澡的意图还没打消。
季年深吸一口气,之前跟这醉鬼讲了那么多,到底是一点也听进去。
“今天先不洗了。”季年架着谢长恒想往床那边走。
谁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季年怎么拉都不走。
好似今天晚上不把澡洗了,誓不罢休一样。
季年教书这么多年,也没碰到过像现在这般油盐不进的情形。
见人脸色微变,谢长恒低头看他,“你生气了?”
季年咬牙,“没有。”
季年在心中默念,谢长恒喝多了,就是个醉鬼,醉鬼听不懂人话,没什么好计较的。
“你生气了。”谢长恒看着他,语气肯定。
季年,“没有。”
谢长恒话语担忧,“刚结婚就生气吵架,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离婚
随后谢长恒好像有什么感应一样,“你不会是想和我离婚吧。”
季年:“”
他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什么想不想的。
见人站着不走,季年将睡衣塞进谢长恒怀里。
“把衣服换了,好睡觉。”
谢长恒低头看着手里衣服布料,“我还没洗澡,我洗完澡再换。”
人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季年叹了口气,觉得跟他在这里硬熬着有些浪费时间。
最后只能恐吓道:“你现在喝多了,洗澡的时候不安全,地板滑,你要是摔倒出了意外,摔成残废,更别说让老婆陪你睡觉了,老婆都可能分完财产跟人跑了,陪别人睡觉。”
此话一出,果然把人给镇住了。
只见谢长恒高大的身躯微微一僵,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季年,“你要跟我离婚,去跟别人睡觉?!”
“”季年点了点头,“对,这是有依据的假设。”
虽然重点放错了,但对方听进去了,这个假设就成立了。
毕竟现在谢长恒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执着于要洗澡了。
谢长恒意志有些动摇,看着手里的睡衣,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大床。
对着季年道:“真的可以不洗澡吗?”
季年眉眼微挑,“可以。”
谢长恒有些为难,好像过不了心里那关。
随后道:“以前我不洗澡,你都不让我上床。”
季年爱干净,回家后绝对不会穿着外面穿的衣服躺床上,跟谢长恒交往后,发现这位大少爷有些不拘小节,说是每天房间都会有人来收拾,所以没关系。
但季年觉得这样不好,就潜移默化的让他保持卫生,比如回家后必须换衣服才能跟他亲热,上床睡觉前必须洗澡,脱下来的衣服不要随便扔在地板上。
谢家不缺佣人,谢长恒还是以前的大少爷时,十分随意,等接触到季年后才渐渐的养成一些习惯。
虽然澡也是每天都洗,但有时跟一些狐朋狗友出去玩累了,就会放任不管勉强睡一晚。
因为这种事时常发生,季年还单方面和谢长恒吵了一架,有一个多星期没跟对方说话。
那时候两人还在热恋期,一天碰不到人都觉得抓心挠肝,整整忍了一星期,差点没把谢长恒憋出病来,后来谢长恒不论回来多晚多累都会去洗澡,也渐渐的和那帮狐朋狗友淡了。
季年揉了揉眉心,“你现在换完衣服就可以上床睡觉了,今天对你没有要求。”
谢长恒一听,妥协了下来,将睡衣放到季年手上,就地开始脱起衣服来。
之前夫夫那么多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谢长恒在他面前换衣服,季年也不觉有什么,而是借此开始打量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谢长恒哪怕每天都坐在办公室,也不忘健身。
身上肌肉紧实有力,随着他的动作可以清晰的看见流畅的肌肉线条。
季年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清冷俊雅的面容上甚至一丝表情都没有变。
谢长恒胸好像大了。
胸膛宽阔有力,胸肌看起来练的不错。
等人脱了衬衫,季年就顺手将睡衣递了过去。
等一身睡衣换好后,谢长恒就拉着季年往床边走。
“睡觉。”
季年只跟人到床边,就停住了脚。
谢长恒已经上床,正要伸手盖被子的时候,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谁知就在谢长恒期待的眼神中,季年冷着张冰山脸,摇了摇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谢长恒动作一顿,“老婆你不上来吗?”
季年:“不,你自己睡吧。”
“你明天有课?”谢长恒琢磨了一下,随后对着季年道:“你上来吧,今天我不弄你。”
优性p不论哪方面都过于常人,那方面需求也大。
两人没离婚时,夜里谢长恒时常翻来覆去的折腾季年,那时候季年刚到学校任职,难免会遇上一些老教师窜课。
一次季年第二天早上被老教师窜课,需要早起去学校,明明已经跟谢长恒说过了,谁知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挑起了对方什么火,一弄就弄到大半夜,季年第二天直接没起来,翘班了。
之后再有早课,前一天晚上季年都会防着他,甚至让他睡地铺。
知道现这着醉鬼把时间搞混了,季年开口道:“你自己睡吧。”
谢长恒间见人说自己不弄他也不上来,瞬间有了些逆反心态,“你是不是嫌弃我今天没洗澡,所以才不和我睡。”
季年听后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今天就算他不要命去洗了澡,他也不会去陪他睡觉。
见季年不说话,谢长恒以为是他猜对了,又开始闹着要洗澡。
最后季年没法子,只好向以前一样在地上铺了层被子,打算打地铺。
谢长恒就坐在床上,看着季年动作,好像生怕人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