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驺朼就带着大军兵临城下了。近三万蛮子排开,气势上倒也不错。就是不通战阵,头顶上的云气实在稀薄了一些。
那晚的夜袭可以说是驺朼一生的耻辱了,敌人不过留下了二十多具尸体,一匹马都没丢。而驺朼清点了伤亡,被杀死的,被踩踏死的,加起来超过两千人,伤者不计其数。至于士气,还能有什么士气。麾下几十个首领全部要求退兵,还是驺朼用自己王的权威才压制住这一片反对声。
退兵是这么简单的事吗?一点战绩没打出来,挨了两次揍直接怂了?那所有人会怎么看他这个王?所有人都可以选择退兵,但是王不行!
看着面前的汉阳城,驺朼一阵牙疼。和驺亓一样,他也没有攻城器械,强行攻城只是单纯的送人头罢了,还是要找机会让城门打开。就现在来看,还是斗将比较合适,至于扬岑的内应……
现在驺朼已经不打算找扬岑了。那天晚上直到大营被袭击之后,清点损失的时候,驺朼才发现扬岑被赶走了。一开始驺朼还是很正常的,想到派人去将扬岑找回来。不管怎么说至少扬岑有内应在汉阳城里,说不定破城还要靠他呢。价值没有榨完就把人丢出去,不讲究。
结果最后派去的人在盍殳身边发现了扬岑的身影,这下驺朼心中仅剩的一点愧疚都没有了。这要不是早有勾结,这两人能这么快就混到一起去?他俩可是仇家啊!
“城里的晋人可敢出来一战!”驺朼大喊起来,直接盖过了身后数万人的嘈杂声,传到了汉阳城头。喊着还不带劲,驺朼还凝出骨朵,延长到十几米,挥了两下,往地上一砸,发出极大的噪音。至于身上的箭伤,以罡气化形的修为,这种伤势两天就已经恢复完好了。
以驺亓的视力,他很轻易就看清了城头上的情况。本以为叫阵能让对方紧张起来,结果却和驺朼想的不一样,那些士兵们听到了喊声,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排着队就下了城墙,一副丝毫不担心驺朼攻城的样子。
就在驺朼疑惑的时候,田健出现在了城楼上。他面无表情地朝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女墙上,然后用罡气化出一身银白的鳞甲。下一刻,近百米长的巨斧出现,巨大的斧面横着朝驺朼轰然拍下。待斧头抬起,一个大坑出现在所有人眼里,坑的中心就是被砸进了土里的驺朼。
田健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面,震起一片灰尘。与此同时,驺朼也从土里爬起来,抬起自己的骨朵,戒备起来。对于这个级数的猛将来说,被拍进土里不算什么大事,地面还没他们的身体硬。
“你还要单挑?那天晚上挨得揍还不够?”田健冷笑起来,手里大斧恢复了正常大小,扛在肩上。还不待驺朼反应过来,田健就已经冲到了驺朼的面前,一斧头就朝驺朼劈去。驺朼急忙架起骨朵格挡,然而却被大斧劈的直接向下一沉,双腿又陷进了土地里。
“大兄能在此人手里撑过多少招?”另一边,扬岑捋着胡子问道。
盍殳看着战场上纹身闪烁的驺朼,沉吟了一下:“我若全力出手,撑个五十招不是问题。驺朼这个样子,再过十几招就不行了,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你和驺朼一起呢?”扬岑眼里闪过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