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免费的才是最好吃的。

齐源看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加油站员工，突然说道：“讲真的，你有想过这个案子破不了吗？”

“破不了？怎么可能！”施正良摇了摇头，“这都什么年代了，人贩子还能凭空消失不成？而且又不是一起两起案件，都快好几起了。如果是一起可能破不了，这么多案子都已经惊动天都了，怎么可能破不了。”

“噢？那你有什么想法没？”

施正良被齐源问道了，声音有些支支吾吾：“额，我这个刚入行的新人没什么想法，那些老前辈们应该早就察觉到一些奇怪的地方了吧，不过他们没有告诉我才对。”

齐源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一个新人都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那些老前辈们也察觉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嘿！你能不能不要抓着这点不放，我们也有努力的好吗，你以为警察那么容易当吗，案子那么容易破吗？”

齐源耸了耸肩：“我是无所谓，有没有进展对我来说没有利益瓜葛，我只是想要来让自己心气舒畅而已，但对于那些受害者来说，他们只关心一个问题，案子破了还是没破，没有中间选项。”

“对他们来说，孩子，就是唯一。”

施正良沉默了两秒，将喝完的咖啡罐扔到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脚：“我知道！我知道！”

“切，我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我们像是吃干饭的，可有时候事情真的没那么容易！”

说着，施正良脸上烦躁的情绪似乎加重了几分，手下意识摸向了衣服的夹层里。

“喂！那边的两个人！说你们呢！怎么乱扔垃圾呢！”加油站的员工向着齐源和施正良走了过来，“还有你，你掏出烟来干什么，这里是加油站！你懂不懂！”

被骂的施正良有些尴尬，顿时将烟塞回了口袋之中，尴尬地笑了两声：“抱歉抱歉，最近查案子压力太大了。”

“查案？你们是警察？”

齐源指了指施正良：“他是，我不是。”

“哦！所以警察就能乱扔垃圾了？”

施正良黝黑的皮肤上再次出现了一抹红晕，弯下腰将咖啡罐捡起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旁边长椅上的一个黑色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喂！臭小孩，别再加油站乱晃悠，再晃悠我可饶不了你！”

“嗯……”

阴影之中的男孩声音有些冷淡，默默站了起来向着加油站外走去，当他走到光线之中时，齐源和施正良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

这是一个学校里的少年，穿着不知漂洗了多少次的衣服，却很干净，脸上平平无奇，一双死鱼眼在黑暗之中炯炯有神。

施正良皱着眉头开口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家里人不找你吗？”

少年听到有人叫他，木然地回过头来，呆滞的双眼看向施正良，默不作声。

“我是警察，你不知道最近有很多儿童走丢的案子？赶快回去，别在外面晃悠，太危险了！”

少年沉默着，依然不说话，默默转头向着远方走去。

施正良还想问点什么，一旁的加油站员工大声地说道：“别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了！这就是附近孤儿院的小鬼，没爹没妈的那种，哪有什么人教他怎么回答别人的问题！”

听到加油站员工的话，向着马路走去的少年浑身一震，回过头看了一眼加油站的员工，后者趾高气昂地瞪了他一眼。

少年颤抖着伸出手，指了指那加油站的员工，死鱼眼狠狠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默默低着头走了。

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施正良叹了口气。

齐源将最后一口关东煮吃完，在加油站员工的注视下将垃圾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向着一旁伸了个懒腰。

施正良似乎开始干活了，拉着加油站员工问道：“朋友，你知道这附近出现了一个儿童失踪的案子吗？”

“儿童失踪案？是最近电视上老说的那个吗？这附近有孩子失踪？”

施正良微微点了点头，后者想了几秒，轻轻摇了摇头。

“这两天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我压根都没看到几个烦人的小鬼头，真要说的话，也就刚才那小鬼所在的孤儿院小孩子多一些。”

“哦？孩子特别多的孤儿院特？”施正良突然来了兴趣，走了过来，“是哪？”

“就不远处的那个儿童收养所，时不时就有一些新面孔的小鬼，也不知道从哪来的。”

齐源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咦？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那是自然，我可是加油站的，来往的人都会聊两句！”

施正良没让齐源继续开口，报仇一般用力拍了拍他的背说道：“别磨蹭了，折腾了大半夜终于有线索了，在那干什么？赶快走了！”

齐源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对方，没有回答，摇了摇头上了车

加油站的员工站在路边，望去远去的车，握着手机，用力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