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好像自从她搬进开后,就有了某种魔力在吸引着他。
为了打发时间,他提出要跟她下棋。
但黎曼哪会下棋,不过是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罢了。
几轮棋过后,时辰也不早了,黎曼接连惨败,甚至他故意防水,她都看不到任何的赢面。
和她这样的对手下棋,南凌渊自然很快就没了兴致。
他放下手里的黑子,结束了这盘棋局,“罢了,寡人也乏了,明日还有事,今天就早些歇息。”
……
今夜,黎曼躺在暖阁上,闭着眼睛酝酿了好久,睡意都迟迟不肯来。
寝殿内的火炉烧的很旺,在寂静的夜里甚至能听到碳火燃烧发出的声响。
她隔着木雕隔断看向另一边,发现他也还没睡。
刚才不是说乏了吗?
黎曼小声的问了句,“殿下,您也睡不着?”
南凌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确实是乏累,可是这一躺下,突然又困意全无。
他自认戎马半生,铁血男儿,腰上这点伤本算不得什么,可是此刻,他突然就想矫情一些。
南凌渊同样侧身躺着,隔着镂空木雕与她相视,“痛,所以睡不着。”
他短短一句话,却无意间加深了黎曼的愧疚。
她知道南凌渊今天那一下摔得狠,又牵扯出旧伤复发,此刻还因此而不能入睡。
就算她黎曼再铁石心肠,做人也不能没良心不是?
黎曼起了身,随手披了件衣服从暖阁出去,吩咐值夜的下人去取冰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