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黎曼更是不知道如何给自己打圆场。
可能原本的黎曼箭术例无虚发,可是她,不是那个黎曼。
此曼非彼曼。
不知道他能明白吗?
黎曼想了想,就算这么跟他说了,他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能尴尬的干笑两声,先糊弄过去。
等到了晚上,黎曼帮他宽衣,再伺候他睡下,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像个保姆。
但是看在他也曾经帮自己解围,自己在东宫的这些日子还算过得舒坦份上。
原谅他了。
入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练习射箭导致身体疲惫的缘故,他这一觉睡得很沉。
也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
梦中,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眼含热泪,声嘶力竭的抓着他的外衫,“你凭什么动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撇了眼衣前被她抓出的一片褶皱,唇角轻勾,满是嘲讽,“不止是朋友吧。”
她强忍着眼泪,不肯让它落下来,“是不是朋友这关你什么事,他比你好千倍万倍,他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人。”
从眼神中他看得出来,她恨极了他。
可是她越恨,他就越是不肯放过她。
他的语气很冷,墨眸里染上一层冰霜,“你再提他一句,我就杀了他。”
画面一转,又到了另外一个场景。
梦里的他坐在高背椅上,上面还镶着一张动物皮毛,像是雪狐。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在自己手腕上划下,不轻不重,一道清晰的血痕就出现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