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溪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眸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骤然燃烧,将那被冰封已久的心房一点一点的融化。
“王爷。”
楼紫星抬起来头来时叶慕溪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平常般毫无波澜,“王妃唱歌不错,只是这歌词,莫非王妃是在向本王表白。”
“……”楼紫星面上煞时红云渲染,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他还会再需要她表白,楼紫星可没有这么再奢望过。
她需要表白的阶段早就过了,她当初假意讨好向他表白,他表现得无动于衷。
现在她不过是有感而发,唱首歌却被说成了表白,楼紫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明知道和眼前这人只是两条平行的线,又怎么会自欺欺人。
“不是。”楼紫星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她断了她的念想。
“你说本王是你的太阳。”叶慕溪抓着重点不放继续说道。
“叶慕溪我只是唱了首歌纯粹是一首歌,你听不懂吗?”楼紫星恼羞成怒道。
“恩,本王大概知道了,你唱了首向本王表白的歌。”看着怀中的生气的人,叶慕溪淡然地点了点头。
“……”楼紫星怒瞪着叶慕溪,如果是表白为何你面无表情,一点感动都没有。
现在还面无表情的说这种风凉话。
恼羞成怒,她真想爆走,可气的是,现在她的两边都是水,她离岸边那般遥远。
她又不得不向叶慕溪低头,她憋屈的感觉。
如果她神功盖世就好了,啪啪几下把叶慕溪打趴,看他还敢不敢在她面前胡言乱语。
相较于楼紫星,流光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现在只想在这条小船上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再降低,但愿王爷当他不存在。
他感觉他在这里实在是太碍眼了。
他想回去要不要去和流墨换一份差事。
唉!他最近老是嫌弃他的差事不太好当了。
王爷越来越难伺候了,现在还多了个王府。
就在这是叶慕溪手握成拳放到楼紫星眼前,冷冽的声音中透着几丝温柔,“这个送你。”
说完,叶慕溪摊开手,楼紫星呆愣愣地看着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吊坠。
那是个如意锁,看着像是纯白色的可在阳光下却湛出如夕阳般的光泽,上面有许多古朴的纹路但又像是什么古文,给人一种亘古而悠远感觉,她看一眼便觉得很是喜欢。
可当她拿在手中仔细看时发现它只是一块质地上品的羊脂玉,先前的那些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楼紫星眨眨眼睛,很难形容这个吊坠给她的感觉。
“本王帮你把它带上。”叶慕溪拿过吊坠看着楼紫星说道。
楼紫星俏脸微红摇了摇头,“王爷,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叶慕溪怎么这么突然要送东西给她,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心里既惊讶又欢喜,但也知道自己不能收他的礼物,而且这礼物一看就不寻常。
她若收下等下又会让她胡思乱想些其它事情。
看着还是被叶慕溪强制戴在自己脖子上的玉坠,楼紫星就想将它取下来,“王爷,这个玉坠妾身真是的不能要。”
“你若取下来本王便把你扔在这里。”叶慕溪的面色微沉,说话间透着一股威胁。
“……”感觉到王爷有些生气,流光将自己的气息都收敛了,继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楼紫星有些无语。
“不信?”说着叶慕溪便抱着楼紫星准备站起来。
“我信,我信。王爷,我戴。”楼紫星焦急地叫道。
“恩。”叶慕溪淡淡地恩了一声,最终没有站起来了。
楼紫星手微微僵了僵,看了看周围都是水,算了暂时先戴着吧!
看着楼紫星叶慕溪继续说道,“回去也不能取,以后一直带着它。否则,你会变丑。”
“……”楼紫星摸了摸烧红的脸,霸道,她就这么好拿捏。
她承认她是挺好拿捏的,楼紫星两手遮着脸,“我知道了。”
太坏了,居然威胁她,王爷也是挺幼稚的。
她若不想变丑便永不能摘下来,那以后,若有那么一天她离开王爷了,她也要戴着它?
强盗主义逻辑思维,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
可她居然这么没志气的同意了,楼紫星在心底叹息。
“很好。”叶慕溪淡淡地说道。
好个毛球,若让她知道他怕什么,她以后天天拿出来吓他。
当楼紫星和叶慕溪三人围绕东粼湖划了一圈下船后,流月和云王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四皇兄。”
“慕云见过四皇嫂。”叶慕云一边向楼紫星行了个颇有绅士风度的礼,一边上下打量着他这个新四皇嫂。
“小六,你来做什么?”叶慕溪睨了叶慕云一眼,略显嫌弃地说道。
叶慕云感觉那种被雷劈的感觉又袭上心头,他来做什么?
他本来就只是想打一下招呼的,谁知道知他这四皇兄今天理都不理他,他一时好奇心旺盛便追着跑了过来,看他这四皇兄干什么去。
哪晓追是追上,却遇到一个半点都不靠谱的划桨手,结果还害他掉进了东粼湖。
而且,四皇兄那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四皇兄,本王刚去换了身衣裳了。”
“小六,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楼紫星朝一脸吃瘪的叶慕云打了个招呼,看到别人吃瘪其实她也是很开心的。
总不能什么都她一个人受着,多么不人道。
“……”这是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那日的四嫂明显比今日的可爱多了,哪能小六,小六的叫,听着像是在叫小二一般。
他今日纯粹是来找虐的吧!
“别理他,我们走。”说着叶慕溪便拉着楼紫星往前走。
“……”
此时,叶慕云他似乎突然知道夏季前日怎么会栽在她这个四皇嫂手中,还没有去找他四嫂的麻烦了,这其中肯定有他四皇兄的手笔。
叶慕云在心底默默地为他的兄弟祈祷,祈祷完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头,连他自己都奇怪他为何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