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每一只身前,都悬着数颗颜色各异的蛋。
有的通体乌黑,像是圆溜溜的铁疙瘩,有的遍布条纹,如古树年轮,也有的成斑斑点点状,或如星河璀璨,或如戈壁荒滩。
平均都有成人脑袋大。
沈沉月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陈久种那二货没有擅自跟来,站在自己身后的,的确是自己带来的九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心中松了一口气。
“每人一颗,可以用手摸,不可二次选择,一定要选好后再进行滴血认亲,记得轻拿轻放。”
看着眼冒精光的众人,沈沉月难得笑了。
当年,她也是这副表情来着。
与此同时,被传送到不知名处的陈久种,陷入了层层困境。
他直直杵在原地,许久都不敢多动一下。
不是因为对方有多么可怕,也不是因为它们鸟多势众。
他是怕自己一不小心,pia叽,踩死一只。
“谁能告诉我,这里真的是太乌一族的地盘?
而不是什么大型白羽鸡饲料厂?”
一眼望去,尽是雪白,密密麻麻,成千上万。
陈久种怀疑自己两辈子见过的鸡,都没这一半多,更别说是吃过的了。
哦不对,这是神鸟,不是鸡
可这不是重点啊!
“喂,有人在吗?”
大声叫嚷了几句,并没有谁来应答。
一只幼年太乌啄够了他的靴子,踩着同伴的头跳到陈久种脚上。
一个眼疾口快。
哚。
啄在他小腿肚子上的绑腿系带。
吧唧几下嘴,很快就把小指宽的绳子吞入肚里。
“喂喂喂!这可不能吃!”
陈久种赶忙给它按住,硬生生把绑腿系带拽了回来。
随后一脸恶心的甩开。
保守估计,起码湿了八厘米。
突然,另一只脚也被扯了一下。
竟是数只汇聚在一起,一只分一小段,各自叼在口中,嚼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
陈久种无语。
你们是有多么饥不择食,是个东西就往肚子里吞?
幸亏你们遇到的是我。
好啦好啦。
请你们吃馒头。
眼下四周无人,陈久种不用刻意做出掏的动作,直接手掌一翻,扔出数个馒头。
小家伙们纷纷涌上来,连带着本来没有注意到陈久种的都跟着集中过来。
“呃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就算自己馒头多,可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幼年太乌,得扔多少个馒头才能把它们填饱。
不然还是给它们喝牛奶吧!
陈久种记得小动物们都是不能喝牛奶的,因为消化系统尚未完善,会拉稀。
不过现在就另当别论啦。
它们拉脱虚之际,就是我陈久种脱离苦海之时!
凭借永远喝不完的牛奶,一定能浇灌出一条稀天曲径之路!
想到就做!
念头一闪,行囊打开。
陈久种高举永远喝不完的牛奶,任由源源不断的牛奶沿着玻璃瓶口倾泻而出。
他也不管这奶究竟是浇到了地上,还是浇到了幼年太乌头上。
就这么浇啊浇,浇啊浇
不知过了多久。
陈久种记得自己应该是第三次交替左右手,总之是过去了好久。
“你们是不会排泄吗?
又吃又喝的,不拉稀拉个硬坨坨也行啊。
给个面子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