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 再次被围(1 / 1)国会大厦上的旗帜首页

严冰亲自率二排断后,他这也是没办法,一支军队最难打的仗就是撤退,因为这个时候战士们都人心慌慌,担忧己方是否已经战败,担忧自身的安危。突围虽然危险,但冲出去那就是活命的机会,而留下来断后,相当于把生的机会先让给了别人,一旦敌人截断了自己的退路,或者与队友脱节,那么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严冰也只能自己留下来以身作则,不然没几分钟就估计跑得没人了吧!

德军往街上扔了两颗烟雾弹,等到烟雾弥漫开来,三号坦克驾驶员加足了马力,顶着前面的四号坦克缓缓往前推进。苏军的45mm反坦克炮弹不断轰击在四号坦克的残骸上,却丝毫没有伤到后面的三号坦克。

慢慢地越过被摧毁的三号坦克后,坦克里的炮手慢慢转动着炮口,向着那火光亮起的地方打出了炮膛里的炮弹,一声爆炸声之后,那个火光再未亮起。然后炮手努力地将炮口尽快转向另一边,而此时驾驶员开始倒车转向,而通信员用机枪不断开火,试图压制剩下的那门反坦克炮。那些临时充当炮手的苏军步兵们习惯性地躲避着,错失了击毁三号坦克的良机,也导致了自身的死亡。

严冰在损失两门45mm反坦克炮之后,就开始意识到已经不可久留了,所以给德军造出的烟雾又补了两颗烟雾弹。借着烟雾,严冰带领着二排撤出了阵地,顺着街道向大桥跑去。很快,严冰躲进了桥头堡内,却发现卢卡什并不在这里,堡内只有两三名守着大门的名士兵守着大门。一问之下,他才知道卢卡什听见激烈的枪炮声后,急急忙忙地带人上去支援马尔文了。

卢卡什急冲冲地带人赶到了广场附近,并未直接冲进去,而是在观察了形势之后,带人绕到了广场的东面,从德军的背后发动了攻击。面朝西面的德军受到了卢卡什和马尔文的前后夹击,在损失了一号防空坦克的炮组和几名步兵之后,德军纷纷撤进了东面的房屋里,而北面的德军步兵仍然不断涌来,散开阵型,迎战卢卡什和马尔文。

严冰也在炸毁桥梁之后,很快就从桥头堡来到了小教堂。见到了马尔文之后,异常意外地看着马尔文通红的双眼,严冰不知道是什么可以让这位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同志流泪。

“三排目前还剩下十一人,科伯恩的迫击炮在后院,没有损失。汇报完毕!”马尔文言简意赅地汇报完幕墙的情况后,就离开了。

严冰发现自己又被包围了,而且被包围在了一座小小的教堂内,部队也损失惨重,只剩下了大概三十人,几乎人人带伤,弹药也开始不足,甚至就连科伯恩手下的迫击炮,每门也已经只有两个人在操作了。唯一让他觉得稍微有些安慰的是南面的德军部队暂时是追不上来了,不然他就被包圆了,不吃德国人面包的话,恐怕就只能吃德国人枪子了。

严冰在二楼的窗口观察了一圈周围情况,卢卡什的一排在广场的东南面,而广场对面房屋内的德军应该有二三十人,然后北面大概也有一个排左右的兵力,大部分都是些轻武器,没有发现重装备。毕竟只是些乘坐半履带装甲车的机械化步兵而已,离开了半履带装甲车之后,自然也就只有些轻武器而已了。而那些半履装甲车还在广场上停着呢,这还多亏了马尔文手下的反坦克枪小组,不幸的是,他们都已经牺牲了。

“列姆,你会开车吗?”

“会呀!”列姆搞不明白严冰现在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些问题。

“半履带装甲车呢?!”

“会呀!我在厂里开过不少呢!”

“我说的是德军的半履带装甲车哦!”严冰摸着开始冒出胡须的下巴,看着窗下的半履带装甲车,露出了一丝笑容。列姆也明白了过来,很快找来了几个当过司机的苏军士兵。在鼓励完几位司机过后,严冰也开始准备自己的夺车计划了。

很快,科伯恩在严冰的命令下,拆掉了迫击炮的底座,用极低的角度炮击广场对面房屋内的德军,压制住德军的机枪火力,而北面的德军则交给了机枪小组。

在楼上苏军战士们的掩护下,苏军士兵们冲出教堂大门后,分成了三组,快速冲到了德军半履带装甲车附近,时刻准备着反击,掩护着司机和另外两名士兵爬上那三辆半履带装甲车。他们一爬上半履带装甲车,该开车的开车,该控制机枪的控制机枪,分工明确。得到了三辆半履带装甲车的火力支援之后,苏军的火力远远超过了德军。

看到这一切的卢卡什带着一排仅剩的几名战士,在半履带装甲车的机枪掩护下,成功与严冰汇合。打空了弹药箱的科伯恩带着楼上的苏军也撤出了教堂。苏军主动向德军发起了冲锋,而北面的德军居然也发起了冲锋,也许是为了避开半履带装甲车上的机枪火力吧!

不得不说德军的确是强调射击,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前面的几名德军仍然组织起了一次齐射,将最前方的几名苏军士兵打到在地。正如德军传统精于射击,苏军的传统则是精于肉搏,马尔文的勇猛大大激励了苏军士兵们的士气,让他们避免被德军之前的那一次齐射吓退,而是勇敢地扑了上去。

人数相当、状态都不佳的苏德双方在广场的一个角上纠缠在一起,匕首、工兵铲、刺刀、枪托,把手中一切能杀敌的武器都向敌人挥去。而在这其中,挥舞着工兵铲的马尔文就是德军士兵心中的噩梦了,被心中悲愤刺激的马尔文用连续的蓄力劈砍,将一名德军士兵的胸膛直接劈开,鲜血把马尔文淋成了一个血人,更令德军士兵惊恐的是他居然用舌头舔了舔溅在脸上的鲜血,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新鲜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