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马尔文!”马尔文举起了手,承认是自己开的枪,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你为什么要开枪?!”
“那是个德军士兵,我们的敌人!连长同志!”马尔文的声音大了一些。
“但是他是在取水,野兽都知道在饮水的地方不互相厮杀,我不希望我们在取水的时候被德国人打死!”严冰觉得在这种不算交战状态下的时候攻击德军士兵,只会让双方的下限无限拉低,倒是还是会坑了苏军自己。
“那些德国佬连野兽都不如,你不打死他们,他们就会在喝足了水之后,打死我们,别指望他们会对你手下留情!对付德国佬只有一种办法,见一个杀一个,见一百个,杀一百个,我才不管他们是去喝水还是吃饭,只有死的德国佬才是好的德国佬!”马尔文朝严冰怒吼着。
......严冰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也许马尔文才是对的吧!在这座城市里,也许只有完全放弃人性,才会活到最后吧!
很快,苏军战士们也要去取水了,由于之前他们朝德军取水的士兵开火了,所以这次所有的苏军战士们都严阵以待,他们知道这次取水不会是一次简单的任务。按照惯例严冰用抽签抽出了五名苏军战士,负责去水井边打水,剩下的苏军战士们在屋里掩护打水的士兵们。五名苏军战士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希望尽可能不引起德军的注意力,顺利地将水带回来。
哒哒哒....哒哒哒...对面楼里打过来了一串串的子弹,德军士兵们在自己的取水士兵被打死后,没有采取什么动作,就是等待苏军战士们自己送上门来。毕竟之前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那名取水士兵也牺牲了,并不适合发动进攻,而现在嘛,情况就反了过来,我在暗处,敌人在明处。德军轻机枪只死死压制住了那取水的五名苏军战士,也不管其他人。
“烟雾弹!”马尔文扔出了一枚烟雾弹,浓厚的烟雾遮蔽了德军轻机枪的视野,但是德军轻机枪的射手也很老道,不断用短点射随机射击那水井附近,让那五名苏军战士们根本无法靠近水井,更别说打水了。
“冲出去!不许出声,都给我保持安静!”在又投出了两枚烟雾弹之后,严冰决定将这次取水行动改为一次进攻行动,将部下一个个地派出了屋外,悄悄地迅速完成了战斗队形的展开,而对面的德军指挥官还没有察觉到苏军的变化,仍然满足于封锁住那口水井,不让苏军得到一口水。
很快苏军战士们就从烟雾中冲了出来,在德军士兵们还没有反应过时,就越过了那短短的几米距离,冲进了德军所在的那栋房屋,迅速靠近了屋内的德军士兵,双方扭打在了一块,这场进攻很快就演变成一场室内大型斗殴事件。
马尔文抱着一个德军士兵的腰,将其扑倒在地,死死地骑在那名德军士兵的背上,不让其起来,右手将刺刀刺入了那个德军士兵的后颈,插进了那颈椎之中。马尔文扭动着那刺刀的柄,将身下德军士兵的颈椎彻底弄断。其他的苏军战士们抬脚踢向对面的德军士兵,而对面的德军士兵也不示弱,举起手中的步枪,抡着枪托就砸了下来。在这个时候,就只看谁动作快了,快的人揍人,慢的就只能挨揍了,在接触的一瞬间,双方都有人倒地。
而此时地下室里正躲藏着一家人,这是一个三口之家,由于斯大林同志不同意让平民撤出城市,以坚定军民们的抵抗决心,同时也是在英美面前表现自己抵抗德国的决心与力量,苏联必将与德冠奋战到底,绝不做下一个法国,而是要做西方的中国,让美国人更加放心大胆地投入更多的军事援助,让苏联获胜的几率再大一些。
但是这条命令对于城内的居民们却是一条残酷的命令。在德军刚刚开始的时候,有大量的市民开始逃往后方的城市,也正是因为如此,斯大林同志禁止斯大林城内的军民撤退,在内务部队的严厉打击和船只大量被军队征集的双重打击下,市民们的逃生之路被撤底堵死。这家人在逃跑失败后,就一直躲在自己家里,还好他们之前提前在地下室储存了足够的食物与饮用水。在德军装甲部队势如破竹地靠近着斯大林格勒时,整个城市不出意外地乱了,这个时候逃往港口的市民们才发现,整个城市都没有了船,或者说私人的船,所有的船只都被军队征召了,去运输兵员和物资。后方也正在竭尽全力地满足着斯大林格勒的需求,但是那百万市民的基本生活物资大大地占用了苏军的运输力量。
还好此时苏军的运输方式还很多样的,最重要的火车站也还在他们手中,大量的部队和物资被补充进斯大林格勒与德军鏖战。但是面对德军空地一体、步坦协同、步炮协同的完整体系,苏军仍然抵挡不住德军的攻势,不断地被压迫地退回斯大林格勒市内。战事的不利让苏军的运输开始更倾向军事装备,并且开始着手组织工人和市民们参加战斗。
言归正传,这家人的男主人在听见上面那叫喊声和打斗声,悄悄打开了墙上的一个木板,掏出了里面的一块砖头,从地下室里看着他们家的客厅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看见德军与苏军战士们正打在一块,而在这时,一双军靴站在了那个观察孔的前面。
严冰站在客厅的门前,看着客厅里混战成一片的局面,用手枪打倒了那个用匕首捅死一个受了伤、头上缠着绷带的苏军战士的德军士兵。客厅里空间狭小,二十几号人在里面敲敲打打,步枪施展不开,冲锋枪手也不敢开火,双方用匕首,用拳头在这小小的空间后互相搏杀着。
马尔文骑在一个德军士兵身上,用一根断了的椅子腿狠地抽打着那名德军士兵的脑袋,将他的牙齿都打落了好几个,那个挨打的德军士兵朝着马尔文吐出了一口鲜血,趋着马尔文擦眼睛上的血时,翻身农民把歌唱,将马尔文压在了身下,双手死命地指着马尔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