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也没什么反应,早就是不相干的人了,派贺翎年年去看望她,不过,不过也就是替孩子去看看罢了。
贺翎犹豫半天,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下去,才说道:“你可知道,晓荷一直没嫁人?”
“没嫁人?怎会?”陆渊眼瞳微颤。
“哎,我这也是在她临终前才知道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她,她说卖剑为了救师父,她师父也是她养父,膝下还有一个儿子,当年收养晓荷就是当童养媳的。可是后来晓荷不知怎得,非要退亲,她师父念在她曾换银子救过他一命,没说什么,可她师父的儿子不愿了,那人觉得被退婚这事丢人,一直不松口。后来总算同意了,但逼着晓荷发誓,就算不嫁给他,也不能嫁给任何人,否则,不论她嫁的是谁,那人都活不过三十岁,身染恶疾,暴病而亡。”
陆渊攥着拳,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然后呢?”
“然后,晓荷就从她师父家里搬出去了,后来她师父得续药,她才又陪着进了趟京。”
原来,她说不能嫁给他,是为了那个毒誓。她嫌弃他风流,不过随手找的借口。
陆渊攥着袖中那一截剑穗,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要招惹她,也许,她还能安安稳稳地过这一生。可是,她心里有了人,就再不能接受嫁给别人,就算是发了毒誓,也要退婚。
所以啊,下辈子一定要等他啊,等到之前不要许了婚事。
下辈子,也一定要等她啊,遇到她之前要清清白白的,让她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