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在旁边连连附和,“这下有那个傻少爷受的了。”
陆修屿在卫生间里吐了许久,差不多都要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身子还是一阵阵发虚。
“二爷,你这是何必呢,你找个借口不吃就是,干嘛这么折磨自己的身体?”
阿莫蹲在他身后,给他递过一张纸。
陆修屿病态的脸上,更添几分憔悴。他撑着阿莫的肩膀,才勉强站起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擦干净嘴,接过阿莫递来的水,漱漱口。
“可是二爷,你这代价也太大了。”
“大?”他狭长的双眼微抬,流转的双眸带着顾盼流连的妖气。
“我可不觉得这代价大,我觉得最好是我半死不活,才好。”
他扬起嘴角,虚虚地靠在墙上,整个人病态相美人骨,娇贵的很。
“陆修铭刚出了黑闻,陆霆正是焦头烂额,我又被人毒倒住了院,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他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些虚弱,但偏又冷幽魅惑至极,像是会蛊惑人心的虫,钻进人的心里。
阿莫不禁觉得后背发凉。
“阿莫,陆战这会儿应该正得意着吧?刚好他也能借机把陆家娱乐接走。”
他眯起眼,帮他们把算盘打好。
这陆家娱乐虽然是陆家的一个子公司,规模不大,但却人脉圈极广,能接触到的上流人士数不胜数。
“那二爷,你接下来是要……?”
“送我去医院,就说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旧疾复发,快死了。”
阿莫应下,照办。把他背着送去了医院。
陆霆正在为陆修铭的事情头疼,听说陆修屿住了院,直接摆手不管,连探望都不去。
医院里,陆修铭被安排在一个单人房。
虽然不受重视,但是陆霆还是会找人看紧他,免得他跑了出去,被有些人抓去笑柄。
点滴不过打了一半,陆修铭就把针拔了下来。
“二爷,你怎么把针拔了啊?”
阿莫刚买了水果回来,见到陆修铭下床,立马赶了过来。
“笨蛋阿莫,你不会真以为你家二爷是来医院治病的吧?”
他脱下蓝白相间的病服,露出紧实的八块腹肌。
“我让你准备的衣服,拿来。”
阿莫不敢怠慢,立马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给他。
一身黑衣,精简威凛,修长的身影像是一把利刃。
他带上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眼球黑白分明,透彻如琥珀,却又冰一般冷。
“在医院守着,陆家有人来寻,想办法拖住他们。”
陆修屿交代一句,就直接离开。
自从上一次被绑架之后,陆霆其实就对他看管更严,平时想出个门,都会有七八个保镖跟着。
与其说陆霆那老狐狸怕他丢了,不如说他怕陆修屿又被人抓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可是很怕洛慈的事情败露的。
医院长廊,护士病人来往不绝。
陆修屿虽然全副武装,但浑身上下清冽的气质,还是引来不是人的注目。
“老大,那个人的背影好眼熟。”六七拉了拉顾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