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王慕轩猴子回到住处,兰总已经在餐厅等着他们了。三个人难得又聚在一起吃个晚饭,猴子总是拿眼睛瞄着旁边的美女,王慕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兰总。兰总看着猴子说道:“你是猪八戒转世啊,怎么老是盯着美女看,小心眼珠子跑眼眶外面了,你看看王先生多礼貌啊”,猴子被兰总这么一说不仅不收敛还顺杆往上爬,他说:“兰总你不知道,这男人的害羞往往是掩饰内心的欲望,我不需要掩饰,你看看我这脸皮多厚啊,子弹都打不透,你摸摸看,”兰总拿起筷子佯装打猴子脑袋:“你这人就是没个严肃样,这么好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王慕轩看他俩这样说笑着,自己一句话不说也不好,就开口说道:“兰总,你说说这苏市的房价怎么会涨这么快啊,这才几个月都快翻一倍了。”兰总听慕轩问她,便把筷子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盘子上“王先生,我虽然不怎么懂房地产,但我感觉现在的房价上涨应该是有某种情绪在左右着。”,慕轩问:“是什么情绪呢?”“这个我可说不准,应该是某种恐慌吧,价格每个月都涨,还是持续地涨,大家都感觉自己再不买以后价格肯定会更高,所以都想赶紧定一套,再不买以后还会更贵,反正我感觉是这样,我说不好。”兰总这样说着,怕自己说的不对,还用手捂了下嘴,笑的很害羞。
慕轩和猴子都看出了兰总的害羞,慕轩感觉她害羞的样子非常可爱,这个年龄的女人有时候内心还是个女孩,只会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猴子看着慕轩说:“慕轩啊,你看看咱们兰大美女考虑问题就是与我们这些糙老爷们不一样啊,她从感性的角度来分析房价,说是一种恐慌情绪,哎,慕轩我还真没有从情绪这个角度看过房价的上涨啊。”
“你说的对啊,兰总的分析有合理性,就像新闻里经常说的,房价是丈母娘推高的。这丈母娘肯定希望自己女儿嫁给有房子的,不能没有房子就结婚,这其实也是一种情绪。”
猴子说:“咱们父辈那时候,基本都没有自己的房子,不是都结婚生子了吗,而且家家都生几个孩子,也没有见到他们这么大的压力啊。”
兰总拿起面前的小茶杯,一杯玫瑰花茶,“那时候都是单位分房啊,单位自己的地皮就可以盖宿舍楼,虽然都是面积不大的房子,只要是厂里的职工结婚了都可以分一套。我就是苏市丝绸二厂家属院长大的。”
王慕轩能闻到兰总杯子里传出的淡淡玫瑰花香气,“那时候国家管医疗,管住房,连相亲介绍对象都管,其实也挺好的啊”
兰总听慕轩这样说,感觉特别有同感,“确实是王先生讲的那样,我爸和我妈就是单位安排见面的,你们那边也是这种情况啊?”
王慕轩看见兰总的眼睛里有亮光,一闪一闪的,“我也是职工大院里长大的,我们市机械厂,生产拖拉机的,院子可大了,大家放学后都是不回家就在院子里疯跑傻玩的,我们当地话叫打疯狗。”兰总放下茶杯,一只胳膊撑着下巴,“是的,我们那时候都是玩到天黑,被老妈催着回家的。”慕轩接着说:“男孩子都是玩滚铁环,摔皮卡,弹琉蛋,我可是弹琉蛋的高手啊。”兰总笑着问:“滚铁环我知道,摔皮卡和弹琉蛋是什么啊?”慕轩看兰总又露出一股小女孩的那种表情想赶紧解释一下,猴子却抢先说:“这个我来介绍啊,皮卡是两张纸折在一起,成一个方形的东西,一个人用自己折好的去砸别人放地上的那个,如果把它砸翻了面就算自己赢了,可以没收对方的皮卡。琉蛋呢,就是玻璃球,有透明的,有带花的,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往远处弹,如果砸到别人的就算赢了,”“猴子你倒是记得挺清楚啊,弹琉蛋还有一种玩法就是进洞那种,在几米外挖个小洞,几个小孩离几米远向那个洞弹琉蛋,谁先弹进去,谁就赢了。”兰总津津有味地听他俩介绍,“弹琉蛋就是我们这边的弹玻璃珠,玩法差不多啊,摔皮卡那个我们这里没有。”猴子把面前的餐具向前一推:“兰总你还不知道,我是住城关的,不像慕轩住城里大院都玩什么滚铁环啊弹琉蛋,我们这些乡下孩子都是就地取材,”,兰总好奇的眼神,似乎是让猴子赶紧说,“我们都是随便找个地方挖几捧土,在地上用水和好,如果找不到水,就尿尿和泥,哈哈,”慕轩和兰总听他说尿尿和泥都笑起来。
猴子说的更来劲了:“和泥也是技术活啊,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先团个圆形,四周捏个一厘米高,中间凹一些。大家往地上平着扣下去,这个泥圆盘一摔到地上,中间就会被气顶个洞,谁的洞大谁就有权从其他人的泥团上扣一块下来补上自己的,这样摔啊扣啊,玩得可有劲了。哈哈兰总,你们南方的城里小孩估计没有玩过摔泥巴吧?”兰总被猴子绘声绘色的表演逗的前仰后合。
兰总一边笑一边用手指按着眼角,张总啊,张总你真是太有趣了,笑的我眼角皱纹都多了,还尿尿和泥,你不嫌气味重啊。猴子把自己手伸到慕轩面前,你闻闻慕轩,有味道吗?慕轩赶紧把头向后一躲,我去,你个猴子,你自己闻闻吧,骚气的很啊。大家又是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