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骊部的木托和铁木、铁林兄弟!”牛加飞奔回来,跳下马。
“木托也敢来抢亲?”简位居轻蔑地说道。
刘宽见牛加欲言又止,知道木托等人汇集而来,是来找自己的,指着毋丘俭说道:“简位居兄弟,木托强奸我兄弟的姐姐不成,将我兄弟全家杀死,我兄弟三人找他报仇,他们是来追杀我们的!”
“这条发狂的公狗!”简位居气愤地说道,“毋丘俭兄弟有仇必报,好样的!”说着就打马奔去,简位居的手下早已上马待命,纷纷跟了过去。
沃沮族的人见状都远远地停在那里,牛加叫了几个人跟着自己往那边过去了,有必要先安抚一下这送亲的队伍。
“木托,你过来受死吧!”毋丘俭从简位居身边打马向前几步,挺起铜棍指着领头的木托喊道。
木托事发当夜睡在邻村的寡妇家,躲过了一劫,听说家里被屠后,领着族人一路追赶过来,不停有前方的人报告刘宽等人的踪迹,倒也没有跟丢。
“简位居,你要帮助汉人来对付我们吗?”木托远远冲简位居喊话。
“这几位是我喜都的贵客,我邀请来喝我大婚喜酒的,你们的恩怨,我不管,木托,你有种就跟毋丘俭兄弟决斗,我决不插手,如果以多欺少,坏了规矩,怠慢了我简位居的客人,我手中的利箭可不答应!”简位居见过刘宽的功夫,见毋丘俭更加强壮,心想,毋丘俭的功夫也应该差不多,便轻蔑地答话道。
因为交过手,木托知道自己单打独斗不是毋丘俭的对手,如果自己这三百来人冲过去,也不是简位居的对手,何况简位居是喜都继承人,扶余第一大部落首领的大儿子,木托不敢得罪,正不知如何是好。
毋丘俭喊道:“木托,你和你两个叔叔一起上吧,我毋丘俭的血仇,就要用你们铁骊贵族的血来偿还!”
部族间血仇决斗,是讲规矩的,定下来的规矩,其他人是不能插手的。木托听毋丘俭如此说,心中暗喜,心想毋丘俭虽然有一身蛮力,武功却跟二叔铁木差不多,甚至稍有不足!今天我们就要你死在当场,为父兄报仇!
木托一招手,铁木、铁林跟着就打马飞奔而来。
毋丘俭看到木托,早已全身热血沸腾,将铜棍拖在身后,双腿一夹,坐骑冲了过去。
铁木自视甚高,挥舞马刀冲毋丘俭迎面砍来,毋丘俭大喝一声,抡起铜棍,自下而上,斜撩过去,夹携风声,铁木心知不妙,挥刀来挡。只听见噹的一声,铁木的马刀飞了起来,空中翻滚几下,落在地上。
这一情景出乎了绝大大多数人的意料,没有想到威名赫赫的铁木,一招就被毋丘俭崩掉了马刀。众人视线从落地马刀上转向铁木的时候,只见铁木已经左腰被铜棍击中,从马背也飞了起来,空中铁木口喷鲜血,嘭的一声侧身落在地上,挣扎几下就断了气。
简位居和部下们,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呃呃”地欢呼!
铁林刚好也赶到,一刀劈向毋丘俭右胸,毋丘俭铜棍尚未收回,只得向后一仰,生生躲了过去。木托见二叔一招被杀,惊讶于毋丘俭怎么一年不见,武功进步如此之大!仇恨让热血充斥着大脑,全然不顾,马刀够不着后仰的毋丘俭,便直接砍向毋丘俭坐骑的马头。
毋丘俭后仰之后,余光看见木托举动,铜棍顺势舞动一圈,将木托的马刀击中,马刀从马头偏离,木托手掌发麻,胳膊一阵酸痛,紧紧抓住马头,整只手微微发抖。
铁林擦身而过,毋丘俭不想被前后夹击,调转马头来追铁林,铁林马快,早已掉头,趁毋丘俭转身之际,一刀拦腰砍来,毋丘俭顺势向右侧身,躲了过去,两马相交之际,一棍挥向铁林后背,铁林收刀后挡,铁林本来向前奔去,惯性和马刀都卸掉不少铜棍的力道,但还是踉踉跄跄从马头摔了出去,落在木托脚下。
木托见铁林重伤,现在失去了帮手,知道如果继续打下去,几招就会被毋丘俭杀死,忍痛弯腰将铁林后背抓住,提上马来,“毋丘俭,你等着,不报此仇,我木托誓不为人!”丢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打马跑了。
毋丘俭正要追去,刘宽知道,如果毋丘俭冲到木托的队伍里去,必然凶多吉少,简位居也不好违背诺言相帮,赶忙喊道:“老二,给我回来!”
毋丘俭一愣,悻悻地放弃了追赶。迎着简位居部属的欢呼回到了自己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