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位居说话的时候,刘宽看见木尔金、木尔铜兄弟眼中有愤慨之色。刘宽知道简位居和他们兄弟肯定说了自己的想法,既然简位居能告诉他们,就说明他们是可信的。
“三位兄弟以后就直接叫我子华好了。在我们汉族,兄弟之间叫字比较亲切。”刘宽说着转头向木尔金,“木尔金兄弟,你们送马之外还派人赶马吗?”
木尔金嗓门极大,铜锣般的声音,“是啊,去年就送了两百匹呢!”
“送马的人来了吗?”
木尔金摇头,这次送亲留下的就是自己兄弟几人及一些随从。简位居不知刘宽何意,说道:“找沃沮族送马的人问什么情况,我们喜都的人行吗?”
刘宽一拍脑门,对啊,既然都是自己送马,去年喜都也肯定派人了。“兄弟,你去找个心腹之人来,我要了解情形,对了,再找张地图来。”
简位居出门后,毋丘俭拉着木尔金兄弟说话,很是投缘。果然是“物以类聚”啊,刘宽再看看田豫,永远都是一副淡薄宁静的样子。
这是什么地图啊,刘宽从简位居手中接过一张羊皮,只见上面就是几天粗略的线条。
见刘宽一脸茫然,简位居带来的一个五十来岁,穿着布满油渍短袄的矮个子,眯着小眼靠了过来。刘宽闻到一股刺鼻的羊膻味。
小老儿指着地图逐一地解释,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如果不是他的解释,刘宽怎么也看不出,这是湖,这是山,这是河……
“山老鸹,公子,这是山老鸹。”小老儿指着羊皮下方的一个位置说道,“山老鸹东西面都是连绵不断的群山,这是个险要的山口,南北通向,地势险要。”
刘宽听小老头这么说道,像是在给自己推荐。刘宽以为简位居告诉了他自己的目的,便责备地看了简位居一眼,却见简位居冲自己摇头。
不能小看了这邋遢之人,原来是个人精,能从简位居找自己的细枝末节中看出端倪来。
刘宽便详细地问了去年他们送马的路径。小老头说道:“公子,山老鸹这个地方险要,就像猛禽山老鸹俯视,是我们这里去往幽州最便捷的通道,去年我们就走的这里,如果走其他的路,最近也要多走上百里呢。就是离我们这里有点远,在乌桓境内。”
山老鸹是猛禽?刘宽不知道山老鸹到底是什么鸟,应该是类似雕一样的鸟吧,管它呢。
刘宽一听,大喜,自己要的就是离这里远,在乌桓境内就更好了。
小老儿走后,刘宽将几人聚拢。
“兄弟们,公孙瓒横征暴敛,动不动就兵戈相向,我们这次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这次我们不但要劫了他的马,而且让他怀疑不到我们身上,这次他失去了白马,也不好再向你们重新征要了吧。”
“那是,哪能由着他这么欺负!”木尔铜闷声说道。
“公孙越见过的人,都注意装扮一下,我和毋丘俭也不要用棍子了,简位居和木尔金兄弟回去后,多置办一些乌桓丘力居的旗帜,我们就以丘力居的名义行事,反正丘力居跟公孙瓒不对付,就为他解解气,扬扬名吧。”刘宽嘿嘿笑道。
简位居、木尔金兄弟不是不想劫马,但还是担心给自己部族带来祸事,听刘宽如此说,顿时心底松快。
“简位居,你安排人明天上午将马给公孙越送去,多安排心腹进去送马,木尔金兄弟,你也设法去见见你们的送马人,找心腹之人安排一下,今天你们就回部族准备去吧。”简位居等人不住点头。
刘宽指着地图说道,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