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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心动23晋江文学城唯一正版

德国晚八点阮斯然侧躺在宾馆的沙发上,头枕在靠背上,头歪向窗户一侧室内没有灯光,只有落地窗的淡淡月光洒进来。

月色如水,照在阮斯然身上。

他睡的很安静,眼睫阖目,月光映照人面褪去平日的疏离,眉目生出几分平和。

月色清然又让他多了几分凉意。

他睡得很沉也很累。

好像在浮浮沉沉的大海上摇晃着前进精神和身体都带着疲惫眉头也不自觉皱起。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阮斯然眉头蹙得更深用手揉了揉,舒缓干涩疲累的眼睛,才摸索着接通电话。

眼睛依旧闭着意识也没有完全清醒,手机放在耳边,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那边的人说:

“阮斯然,我刚刚梦见你了。”

好像做梦一样,有着不真实的虚幻感。

阮斯然头倚着沙发靠枕,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从喉骨发出,带了层沙哑的质感。

“我怎么叫你你都不搭理我。”赵唯一趴在床上,声音很轻地回忆刚刚的梦,“感觉你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阮斯然,你让我有点害怕。”

随着第二句声音响起,阮斯然眼睛缓缓睁开,看着前方月光照耀下的茶几与房间,眼睫眨了几下。

这不是梦。

在德国这两三天,远比在学校一个学期做的事情还要累。在学校的忙碌只是时间安排的紧张,做的都是他喜欢的事情,虽然累一些,但精神是满足的。

但在德国这几天,他觉得很煎熬。甚至偶尔会困惑,明明是母子关系,为什么会让他觉得那么痛苦窒息。

在照顾阮阮这几天,他再次亲身地感受到,在这个家里,可能只有自己才是外人。

意识回笼,听到她那句“阮斯然,你让我有点害怕”,他慢慢坐起来:“害怕什么?”

嗓音因为疲惫而格外低沉,又带着刚睡醒的淡淡沙哑。

“害怕”赵唯一听到他的声音,心口有点痒,话在舌尖绕了一个圈,变成了:“害怕你不喜欢我。”

阮斯然看着窗外的一轮半圆明月,德国柏林的八点,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她说怕自己不喜欢他。

他慢慢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好一会才说:

“赵唯一,你不要总骗我。”

他可能会当真的,尤其是在明知是说谎的情况下,还是会有丝动摇,想去相信她的话。

赵唯一在床上翻了下身,唇角不自觉上扬,“我哪里骗你啦。”

明明没有那么喜欢,却骗他说很喜欢自己。

明明只是撩人的小把戏,却骗他说是真心实意。

她的喜欢有三分,在他面前夸大为十分,却希望他相信她的喜欢高达八分。

而他,差一点就相信了。

如果她的表白再真切一点,如果她的反驳再固执几分,如果她的态度不是那么随心所欲。

她是一阵风,风的喜欢太过任性,阮斯然并不认为自己可以成为她的风眼。

“怎么醒了?”阮斯然垂头,声音放轻。

按照时差,国内凌晨五点多。

赵唯一躺在床上,看着吊灯在黑夜里的细小光点,像很小的萤火虫。

“就刚刚做梦梦见你了,你对我态度一点也不好,我很难过,就醒了。”她说的自然又随意,“反正你是罪魁祸首,在我梦里也没有好好照顾我,你得负责。”

又是他来负责啊。

阮斯然没有说话。

“陪我聊会天吧,我睡不着。”赵唯一软软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还期待他之前答应的拥抱呢。

阮斯然起身,看向落地窗外高悬的月亮,轻声道:“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她不依不饶。

阮斯然算了下时间:“大概在最近两三天。”

阮阮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后,再帮她处理好后续的一些琐事,就可以回国了。

听到这,赵唯一腾地一下坐起,声音透着兴奋:“那我去接机好不好?”

在机场去见他,在人潮汹涌里,一步一步走向他,扑进他的怀里。

阮斯然下意识地说:“可能要很晚,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我又不怕晚,你记得到时候订好票把航班发给我。”赵唯一直接把事情敲定。

阮斯然过了一会,道:“好。”

“阮斯然。”赵唯一靠着床头柜背,叫他的名字。

“嗯?”

“你在最近是不是很累啊。”赵唯一觉得他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声音也是沉沉的。

突然之间,就静了下来。

赵唯一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好一会,阮斯然问她一个问题。

“如果我现在觉得很累,没什么意思呢?”

赵唯一好像窥见阮斯然的内心一角,就如同端放在神庙里的神像,你知晓它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可偶然间,发现神像背后有几处裂纹,窥见佛像漆金之下,是凡人血肉。

自然对那佛像亲近一份,如同两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她说:“那就到我身边。”

“我会一直陪你。”

阮斯然看着天边的月亮,想起她之前发朋友圈的那句话

“今晚月色真好,我有点想见你。”

像在咬耳朵的两个人,有了秘而不宣的默契心动。

翌日,赵唯一原本计划去见卖家,但张寒今先一步拉着她参加了一个宴会,她只能把时间推后。

接到张寒今电话时,她正在吃草莓,“我能不能不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应酬,但这次你得去。”

赵唯一放下草莓:“怎么?”

“查到那个人之前和郑氏企业有过往来,刚好郑家儿子才上任不到一年,明天他给他妹妹举办了个生日宴,过去套套近乎应该能帮下。”

“这事你来不了?”赵唯一第一反应就是,交际达人张寒今没必要拉上她啊。

张寒今语气加重了一点:“赵唯一,你有点良心行不行?我为你忙前忙后,你陪我去一趟怎么?”

“而且,你家和他家也是有过商业往来的,再者,我和那边也不是很熟,你来了,不是多点胜算。”

抛开这些,他还有点小私心,生日宴上说不准来不少青年才俊,止不准遇见比阮斯然皮相好的,唯一说不定就移情别恋了。

没别的,不喜欢阮斯然罢了,觉得唯一和这人纠缠会吃亏。

宴会当晚,赵唯一还是打扮了一番,毕竟是正式场合,更何况还有求于人,尊重与礼节都是应该的。

她穿了一件墨绿色抹胸长裙,腰肢纤细,锁骨凸显,脖颈修长,长发盘起,脸侧留出卷发侧边刘海。

踩着一双新上的春夏款高跟鞋,脚踝处的骨节微微外突,小腿肌肉线条流畅而又匀称。

三月下月的海城气温还不算高,她裹了一件羊毛披肩,遮住了薄肩,整个人透出几分孤傲的清冷感。

眼尾加重,略微上扬几分,清冷之中有了不知觉勾人的纯情。

打扮并不算隆重招摇,但气质一出,如同深夜绽放的昙花,美得清丽,但也足够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