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道:“恩,给你找了一本左手剑法,没事可以练练。”他拿出一本书放在书案角上。
黄旭断了四指的右手下意识握住,他低头道:“不用了叔叔,晋升炼气境之前,我不打算学武了。”
黄鹤摇头叹道:“你才炼谷境修为,还不知要多少年才能炼气……不学点招式怎么有用,难道在那之前,你都不去外出历练吗?”
黄旭道:“反正有叔叔给我的打仙砖,同辈之人中,也无人是我对手。”
“法宝固然强大,但也不是万能的,何况以你修为只能发挥一成威力,否则又岂会连一道七杀阵都对付不了?”
黄旭目光中露出一抹愤然之色,想起往日屈辱,他咬牙收起了那本书,道:“叔叔说的是,我一定用心练。”
黄鹤满意地收回目光,话锋一转,问道:“最近天刑山的事情听说了吗?”
黄旭点头道:“听说了,好像是和当年谋害堂哥的那个贱人有关?”
“不错,执法堂发现最近几个月有人在暗中给李小染送药,企图帮她延续寿命。”
黄旭不满道:“真是胆大包天,等执法堂查出是谁干的,绝不能饶过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此人倒也神通广大,听说天刑山上有无数凶兽镇守,还有一头雾妖吞云吐雾遮掩道路,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黄鹤淡淡道:“是苟岂干的。”
此言一出,黄旭顿时大惊:“什么,是他!能确定吗?”听见仇人姓名,他立刻红了眼。
黄鹤道:“是雾妖告诉执法长老,擅闯天刑山之人身上有左丘前辈的气息,因此那群凶兽都不敢动他……能有这层关系,除了苟岂还会是谁?”
黄旭叫道:“那执法堂怎么还不将他抓起来问罪!”
黄鹤摇头道:“掌门师尊以‘证据不足’为由,压下了这件事。我估摸着,此事多半不了了之,等杀了那个李小染,就会遮掩下去。”
黄旭义愤填膺道:“岂有此理,仗着左丘师伯祖的名头就能肆意践踏门规吗?”
黄鹤又气又好笑,暗想你小子仗着我势头胡作非为的时候可也不少……他轻描淡写道:“是啊,此子藐视门规,执法长老显然也很不满,我注意到,长老似乎在天刑山暗中布置了一些人手,也许是想拿到苟岂违反门规的铁证……倘若他不死心,想要暗中救出李小染,到时候被当场抓获,就连掌门师尊也保不了他了。”
黄旭唉声叹气道:“他也不是傻子,岂会自投罗网。”
黄鹤道:“那也未必,我虽不清楚他和李小染的关系,但他多次冒死送药,显然此女在他心中分量不轻,也许他心里一急,就犯糊涂了呢?”
黄旭道:“我看不见得。”
黄鹤微微皱眉,见侄儿始终听不明白自己的暗示,有些不满地点破道:“常言道‘关心则乱’,就算他保持冷静,咱们就不能使一招激将法么?你小子一向胡闹惯了,如今再胡闹一回,谁又会跟你较真?”
黄旭恍然大悟,又惊又喜道:“我明白了,叔叔的意思是让我去凌辱那贱人一番,激得那狗贼自己跳出来?”
黄鹤叹了口气,左手捏着眉心,右手一挥道:“我什么意思也没有,你这就去吧。”
黄旭自知失言,不敢多说,躬身行礼道:“是,侄儿告退。”
……
离开灵兽宫后,黄旭兴奋不已,他记恨苟岂不是一天两天,而今终于有了对付他的法子,如何按捺得住?
他不愿等到明天,粗略筹划了一遍后,直接用通讯玉符给手下心腹传讯,命其召集一些人手,去兽栏中调集一批飞禽,最重要的是,派人将一个消息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