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如联手,”夏国相沉下脸来说道,“后汉自诩汉朝宗室,与三朝之仇不共戴天。绝对是不会背叛我们,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玄初先生你看呢?”徐仲面带微笑,转脸又问旋出先生。“王上心中已有定见,”玄初道,“又何必再问?”
“唔?”
“王上这一出捉放曹演得不坏,”玄初先生见没了外人,拊掌笑道,“连那位刘止都看出来了,夏国相却还老实得蒙在鼓里!”徐仲的心不禁一沉,自己的心思竟被这病夫窥得如此清楚,真不能不佩服他的心计之工。他点起水烟呼噜呼噜抽了几口,吐着烟雾说道:“玄初先生确是知己,趁这个姓刘的在这里,你们几个可以和他交交朋友,二位贤弟也可和他谈谈。”
“什么趁他在此?”皇甫烈如坠五里雾中,诧异地问道,“他能逃出我紫金山?”
“几日之后放了他!”徐仲笑道,“就让夏国相办这个差不过要做得漂亮,连咱们里头的人也都以为他还在咱们这做客最好。”
“方才耳目太多,只能这样办。”玄初见皇甫烈和夏国相仍是一脸茫然之色,轻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此人活着比死了好,放了比囚起来强……”
“我们三朝割地为王,又何尝不是后汉的眼中钉?”徐仲大笑着接腔道:“不过你们说得对,后汉还有些用处。咱们也不必表明态度,由着后汉的人去胡闹他们不是信众多嘛,去寻萧稹的晦气。看他还顾得上什么战事!”
徐仲咬着牙抬起头来,夕阳的余辉映照着紫金山,给树梢、房顶、山与天相接之处都镀了一层玫瑰紫色。沉默很久,他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等着瞧吧,天下是我们的!”
夜半时分,囚禁着刘止的小屋被欠开一条小缝,坐在榻上打瞌睡的刘止一下子惊醒,看清来人是白辰逸和商战歌后,便放下心来,请两人坐下。
“为什么你还会来?我们不是说好了三朝的一切交给我们负责了么?”商战歌迫不及待地说道,“你是来监视我们的么?”
“监视?不要这么说,那位先生只是派我来让计划顺利进行而已。”刘止费力地笑着,又不自觉地咳嗽起来,发青的面色在昏暗中显得有些诡异,他低头看着毫无血色的双手,“那位先生说了,只要这次计划完成,我的身体就有救了。”
“我是最了解你的心情的人啊,白辰逸,我和你一样,为了活下去冒险来到这个世界。所以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这次也是我主动要求来的。”手摁住胸口,刘止坦诚相待,“你也是为了弟弟才答应了他的条件吧。”
“是也不是,我不是习惯把主动权交付给别人的家伙。”白辰逸笑笑。“不过现下要韬光养晦罢了。”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