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萧稹正在拆信,旁边司马晴拍手笑道,“明日的差事交给这个李公公去办,可好?”
“就是这样,”萧稹略一想,也哑然失笑,”我随身带有御宝,明日让李公公出面办了这奴才,不显山也不显水,咱们还进咱们的香,他回他的都城,岂不大妙?”
“李公公一个人怕不成,”一旁护卫的谢澜笑道,“属下明日权做一下中使护卫,去凑凑热闹。”
“这怕不行,”司马晴急忙道,“你还要护驾上五台山,在这里出了头怎么行?方才我还再三说,瞧着这里很乱,原打算在五台山多停几天,看这样子上山点一点就得动程回都城呢!”
“明日我与宋太医,吴将军都去。谢澜留下来保护老太后和阿晴。”因李慧的到来,萧稹更加坚定了决心,又想起与卫凝的约定来,“见机行事就是,李公公办得下来,我们就不用出面了。”
老太后听了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宿处。李慧听了半晌也没听出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见萧稹已在看信,司马晴在一旁磨墨,不敢打扰。便捅了捅谢澜问道:“谢大人,主子要我办什么差啊?”谢澜将方才的事一长一短小声告诉了小毛子,李慧气得脸色涨红,说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有王上做这个主,十个知府也办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萧稹已看完了信,听了这话脸色又是一沉,掏出一只金壳怀表看看,已是亥时二刻,听窗外风声又起,却不甚大,发出轻轻呼啸声,如泣如诉,便吩咐谢澜:“外头冷得很,取朕的狐皮裘来。”
“王上要出去?刚刚受到那样的惊吓,早些歇息吧。”司马晴惊道,“这种天气,地方又生,如何使得?若为那女孩子,明日救她就是了,也不争这一晚上。”谢澜也道:“主子就不动,今晚关防也要加严,侍卫们一个也不许睡奴才就是挨罚,主子这个命也是不敢从的。”
“阿晴!”萧稹见司马晴敛衽一礼,就要退出去,知道她又要回禀老太后,忙叫道。司马晴站住了脚,这个名字自她出嫁之后一直没人再叫过,除了萧稹,它包含着太多太多特别的意义。司马晴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说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是要陪我渡过漫长时光的人,我是想要好好保护你的。”萧稹有些动感情,用明净的眼睛盯着烛光,说道,“今天事出突然,你知道,幸亏有人及时相救,我才没有死于刺客之手,只是谁又知道有一天,他们会不会对你,对老祖宗下手呢,不弄清楚他们的来历我便寝食难安。”
谢澜因职责在身,却不死心,看了看萧稹的目光,没敢说话。萧稹觉察到了这一点,笑道:“走吧,我自信这么做是对的。”
“那王上快些回来,臣妾等着就是了。”看司马晴送了口,萧稹这才安心地点点头,穿上狐裘,几步便出了上房。谢澜想了想,只得请李慧过去侍候太皇太后,也跟了出来,招手儿叫过守在门口的侍卫,低声交待几句,便叫上罗赫,紧紧护着谢澜向关押刺客的地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