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怎么就知道十分危险呢?莫非知道点什么内情么?”卢俊一下子抓住了关键,宋清廉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总之很危险,应该先有所准备才行。”
“怎么算有准备啊,老头子你也太胆小了吧。”卫凝不在意地笑笑,拿起剩下几口粥汤的碗潇洒地一饮而尽,“反正咱们人多,就当是长长见识大大方方进去喽。”
宋清廉眯着眼睛,并不再搭话,对这个不怎么规矩,有些放肆的小姑娘,他不怎么喜欢。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诶,咱们难得又遇上,是缘分啊”萧稹笑嘻嘻地给每个人添了茶水,想着怎么化解眼前的局面,正想着,突然发现了什么,急忙叫来店主人,向远处一指问道:“掌柜的,远处那群人是做什么的?”
众人觑眼一瞧,见是一队民伕,约有四五百人,刚从城里出来,背着锸、锹、、箕,懒洋洋慢腾腾向东边移动,店主人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便回头对萧稹说道:“哦,那是治河的民伕。”
“不会吧?”萧稹诧异地说道。这一路凡有河工的地方,他都格外留心。治河一般在秋汛过后开工,立冬以后便停工。偏这固安县出奇,这般时分还出河工?“这时候天寒地冻的,还出河工么?”
“这天哪有官大啊,老爷们说什么时候干就得什么时候干啊,要不就要交二两银子,哪是谁都拿得出来的呦!”望着衣衫单薄的,不住哈着气的民伕队伍,店主人也叹了口气,说道,“不知什么时候钟大仙显显灵,这大冬天的别让咱们遭罪就好了。”
要什么钟大仙,自己不就能救他们嘛。听着这话,萧稹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向宋清廉,吴浩泽说道:“咱们过去瞧瞧。”两人答应一声,只见卢俊和卫凝也收拾着起身。
“我们也要去看看。”
“怎么哪都有你们啊?”
“伸张正义,少不了我喽!”卫凝大咧咧笑着,“这你们可管不着吧。”
“你们都去了,留我一个人不适应啊。”
“诶,一群人跟踪别人才比较奇怪吧。”萧稹叹了口气。众人尾随着队伍走了两里地,方才见到冰封着的护城河,见最前面一顶蓝呢暖轿顺着河堤抬了过来。前面两面虎头牌,紧跟着十几名衙役扛着水火棍押道而行,一望便知是四品道台的仪仗。萧稹寻思:这乘轿人必定是个河道,便说道:“咱们追上前头那群人,倒要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