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不知为何心虚,君子坦荡,她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
做完心里建设不足须臾,挺直的腰板又弯了下去。
难道是发现临钰的秘密怕被灭口?
之前来时就听十三解释过,华安郡人多眼杂,处处有人盯着郡守和国师,身份只会受限。
况且,加练私兵是谋逆的大罪,临钰不会蠢到露出这么明显破绽。
赵清想的出神,是没注意到临钰不知何时递到跟前的甜糕,他微挑眉,“不是想吃?”
那位将士已经退下,她收回视线落到糕点上,软糯香甜的方块模样,伸手捏起一块。
嗯,她主要是想尝尝甜不甜。
不是馋的。
“上次那些人窝藏点找到了,你若想去,本座可以陪同。”
临钰走回案桌重新坐下,拿出压在公文底下的信件,顿了顿,嗓音温和许多,“不过,暂时不可行动。”
短短几行字,赵清乌眸望过去,却被堵的不知如何开口。
他嘴角笑意正浓,像是在邀功,又好像藏着浅浅的忧伤。
光线太暗,赵清看不真切。
临钰知道她是来调查当年之事的,她为何不知?
临钰倒是提醒了她,此行目的还可以是为了调查凶手。
那她开始的目的为何?
想与他讲两三句话,知道他近况就好。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回答。
“多谢大人留心”赵清将甜的心发慌的糕点小心咽下,扯出笑恭敬道:“自然不会给大人添麻烦。”
很危险,非常危险。
袖中折好的信纸像个烫手山芋,不断地提醒,她的行为有多出格。
上次临走之前只觉得是会有动乱之人恶意挑拨,留了些对症的药方子,却久不见临钰归来。
没任何消息,朝中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但她总感觉空了些。
黑衣人查或者不查,她自己都不在乎了。临钰还在暗处与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