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司秋意都开了口,“是啊,宗沅沅,你是不是弄错了,没关系的,同白淼淼认个错就好了。”
这下,局势一举扭转,宗沅沅连让人搜位置的话都说不出了。
搜出又如何?人家全然不需要你的狼毫,只能是栽赃陷害。
本以为事情到这儿就该结束了,怎料,夫子悠悠接过夏若水的狼毫,“淼淼,这支狼毫是你的吗?”
一个侧妃的妹妹,如何能得这种贵重东西,即便有,三侧妃会让她拿出来摆弄吗?
不是,但她该如何应答?别人送她的?谁送的?
她根本不知道临云的身份。
就她这沉默片刻,夫子又左右端详起狼毫,“你实话实说便是了,夫子不会责怪你的。”
实话实说?逼她认罪吧?
夫子状似关怀,实则逼问之下的得意洋洋,而看着看着,她神情骤僵。
只见狼毫顶端,小小的‘云’字赫然在目,再细瞧纹路,薄薄刻了一朵朵无色的云,内敛却不容忽视。
夫子忙将狼毫双手捧回锦盒,还给她,“是夫子错怪你了,无事了,回位置去吧。”
怎么回事?
夏若水一头雾水回了位置,余下宗沅沅还站在原处,不敢置信地来回扫视。
“宗沅沅还站着做什么,回位置吧。”
看着夫子置身事外的模样,宗沅沅只好不甘地回了位置。
下堂后,同生们逐渐散去,夏若水叫住夫子。
“夫子,虽说我年纪小,却也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事事不可自控,还如何为人师表呢?”
原想一两句糊弄过去,却见夏若水一面正色,夫子只好叹息,“为人师表,也是人。”
说着,夫子扫视两圈,见四下无人,慢慢跪下,“淼淼,夫子求你,不要将事情往外说...”
“夫子,你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起。”
夏若水转身不去看夫子跪下的模样,只留下一句,“我不会往外说,可若再这样下去,拖累的不是学塾的同生们,而是夫子您自己。”
“还是夫子想让宋哥哥背上骂名?”
寥寥几句,将夫子的话堵了回去。
夏若水没急着回去,而是找到了正走在一处的司秋意与宗沅沅。
一见她迎面走来,宗沅沅当即面色紧张,转头要走。
“宗姐姐,要去哪呀?”
司秋意左右扫视两圈,只以为她要为午时的误会找宗沅沅麻烦,天真地站出来劝,“白淼淼,狼毫的事只是误会,你们也不想闹大吧?”
夏若水沉吟片刻,眺向司秋意身后的宗沅沅,“我只是有些话想同宗姐姐说罢了,若五公主想听着,我自是没什么...”
宗沅沅率先开口,“五公主,您先回去吧,我也有些话想同白淼淼说。”
但凡有个脑子,也不会想将这些事让司秋意知道,宗沅沅支开她,对二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