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同时有另一样东西也吸引了她的视线,常晴就看见红鸢紧接着把目光投向了距离她身后不远的另一个位置。
常晴转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是驸马王文宣,他手里捧着一包东西站在一家酸枣糕店门口的石阶上,想来他应该是来给怀孕的汝南公主买酸枣糕的吧。
一阵微风拂过,红鸢头上的红盖头呼地被吹开一道缝,原本情绪就有些不稳的王文宣手里拿着的酸枣糕啪嚓一声掉落在地上,红……红鸢。
李墨言陪常晴过来,他负手立于常晴身侧,显然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这件事说起来可大可小,李墨言眯眸注视着王文宣,此时此刻,他若是识相就安安分分地当他的三驸马。
常晴想如若不是红鸢紧随其后就像陌生人一样十分冷淡地把视线收回去,让王文宣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了幻觉,怕不是王文宣在那一刻一定会做出什么吧!
幸好王文宣就那么一动不动站着,直到红鸢乘坐的那架马车以及她身后的送亲队伍彻底走远。
人啊,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的被命运捉弄,既然不允许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相遇呢?可能还是他们身上各自肩负了太多重担吧?若心无他物,目无旁人,他们可能也就在一起了!看来圣贤说的对,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夏末初秋,天气凉爽,没有哪个季节比现在更适合赚钱了,常晴砰一声把一包陶泥拍在李墨言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就坐在他对面摆弄起来。
李墨言正在处理公事,他抬了一下眼,过了一会儿,他问:“你都有本王了,还有攒棺材本的必要么?”
常晴两手揉搓着陶泥不以为意回复道:“既然这么问就说明你还没彻底了解我,我啊,可不是那种倚靠男人过日子的人!”
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不是倚靠着男人过日子呢?她总是有这样那样有别于常人的观点,李墨言听她这么说倒也不奇怪,他刚要埋头继续处理公文,这时却又听她补充了一句,“这个世界也就只有一个男人能让我随心所欲花他的钱!”
这显然说的不是他啊!男子刚要提笔,闻言眉间细微一皱重新抬起头来,“只有一个男人能让你随心所欲花他的钱,谁啊?”
常晴唇角一翘,“我爹!”
“……”意识到是自己过于敏感,李墨言清了一下喉咙沉下视线再不说话,而对面的常晴见他刚刚明显一副吃醋的表情,不禁咯咯咯笑起来。
两个人面对面互相陪伴各自做着自己的事,不过刚刚既然提到她爹,有些事李墨言也不得不再多问一句,“你说你爹是捕快是吧?”
“嗯,是啊!”常晴拎起被搓成条状的陶泥应了一声。